“祁之夷”倏然伸手掐住她的脖颈,眼底的戾气犹若熊熊烈火一般汹涌奔腾。
“怎么,我说的话有错?”
祁樱咳出一口血来,嘴里依旧是硬气得很,她瞧着他那张猩红凶恶的双眼,忽然觉得他还挺熟悉,这语气,莫不是又是祁之夷背着她养的某只走狗。
还是,前一只狗当初没死干净。
“呵呵,祁樱,你没想到吧,我莫诩还是活了下来。”
祁樱的脖颈被他掐得通红,偏偏他却不一样给她一个痛快,只想亲眼见着她死在自己眼前。
“你没想到吧,干爹又将我从地牢里救了回来,还将我的脸换成戒律司右青。”
“你可没想到,我这好几月,专门去修炼了异术,到宗派偷了神器,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杀了你啊!”
他忽然狂妄嚣张地大笑起来,缓缓将她托高,见着她那桃眼玉面渐渐变得苍白憔悴,猩红的双目看上去更是骇人。
“莫…诩,你这个,丑狗。”
祁樱强撑着身子,丹田中的灵力犹若翻腾在丹鼎里的神火一般愈演愈烈。
“你说什么!”
他倏然将手上的力道又增几分,少女面色又变得苍白几分。
“祁樱,你死到临头,竟敢还在这说风流话?你可知,这千缠丝可是连圣者都破不了!”
“你这人真是太狂傲了,从小娇生惯养,受人宠爱,没经受过什么苦,自然也不懂得怜惜性命,不懂得与人交好,全然是一个该死的人啊!”
“祁樱,今日,谁都救不了…”
“你——”
“滋——”
半空之中,血溅千尺。
那双紧掐着少女的脖颈的双手突然脱落,连同着她本人也像似那断了弦的风筝般坠落下去。
莫诩脸色巨变,瞳孔骤然萎缩,却按耐不住地去捂住自己的心口。
自己,竟然,被偷袭了?
顷刻之间,千山飞雪瞬然之间凝在半空,就连那飞漟的污血也静止不动,迟深步履飞快,稳稳接住犹若花瓣飘落的少女牢将她护在自己怀里。
迟深目光凌然,修长玉指倏然像是一把利刃一般,一点点将那千缠万绕的丝线撕开。
可是这上古神器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撕开,他的手很快便被那丝线割出血来,瞧上去血迹斑斑,犹然骇人。
莫诩跪下身,满口血污却仍然狂妄自大笑道:“竟然是你,迟深。”
“我竟想不到,祁樱最后的底牌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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