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轻哼道:“所以墨学从不扩出墨家,也从不故步自封,千百年来自有精进。你不能以刻舟求剑的态度,拿千年之前驳斥千年之后。”
而后一番长篇大论。
简而言之,如果说儒家是“士”的代表,那么墨家就是“工”的代表。
自古以来,士往往大于其他阶层,所以儒家主张“爱有等差”,使阶级分明,得以保证“士”的利益。
工的地位一直很低,所以墨家主张“兼爱非攻”,最好大家全部平等,那么“工”的利益可以得到保证。
郭青娥认为风沙不够自苦,所以有悖墨义。
风沙则认为墨修代表“工”的利益,所以“士”怎样奢享,“工”亦可以。
既然千百年以来,“士”一直不愿意降低自己,那么“工”就要升高自己。
你不想跟我平穷,我可以跟你均富嘛!
穷在阶级层面,富也在阶级层面,更需要“平均”的过程。如果仅是挑出其中某一点、某个人,用来证明一整面、一群人,其实毫无意义。
郭青娥一直安静地听着,很少插嘴。
她向来看不惯风沙过分奢靡,这次仅是借题发挥而已。毕竟一个违背自我的墨修,不值得她投入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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