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程宝儿也好奇的过来打量着尉南汐。
“我就说嘛,为什么打小不喜欢她,原来她和我们家压根就没关系。”
在程宝儿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第一反应不是羡慕,而是拍手称快!
太好了,那个虚伪做作的惹祸精总算是走了。
尉南汐看向程宝儿,她已经从程述那里得知家里还有个妹妹,所以今日来,她特意带了礼物。
“娘,这是女儿孝敬你的。”
随后又拿出一套小巧的珍珠头饰,“妹妹,这个是姐姐给你的。”
程宝儿长这么大,哪里有过什么正经首饰,当即高兴接过。
程父站在院中,沧桑的脸上也带着淡笑。
“爹爹,这是你的。”
程父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老家的特产,这是他们专门带来的,就是为了让孩子尝尝家乡的味道。
程述去酒楼买了酒菜,一家子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尉南汐晚上没有回平梅巷,而是跟程宝儿挤在一间屋子里,姐妹俩说着悄悄话,聊到很晚才忍不住困意睡去。
程家的人到了京城没几日,镇南侯府就寻了媒人上门。
他们没有因为程家的门楣低而轻视,左氏也怕托付别人不合适,让程家不自在,特意寻了自己的手帕交来。
她这位手帕交邱氏如今是骠骑将军府的女主人,但曾经也是位奇女子,英姿飒爽又粗中有细,与人相交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果然,邱氏登门时,程家的人还有些拘谨,等邱氏离开时,几人已经相谈甚欢,连程宝儿都在背后冒星星眼。
程家与镇南侯府的亲事一步一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被关在院子里的尉南韵气急败坏,彻底急了。
她绝食三日后晕倒在屋里,丫鬟寻了侯夫人过来,府医把脉后说她肝气郁结,这样下去恐对身体不利。
尉南韵看着侯夫人小声叫着娘,哭着说自己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侯夫人看着她满脸泪痕,模样憔悴,叹了口气。
从尉南韵回来后,她叹气的次数比前几十年加起来都多。
如果她认识程母,就会知道程母从前也是与她一般。
“你可以出去,但有些话娘需要跟你说清楚,我侯府在京中不说有多少美名,但从来不行污秽之事,既然你已知错,娘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至于机会总要会怎么样,侯夫人没说,但眼里深处带着冷意。
她绝不会让这一个女儿拖累了侯府。
程述本想等自己做出一番成绩后再接了家里人来,但侯府二公子找到他,说他的亲妹妹已经离开侯府,如今更独自住在平梅巷子里,他还不曾见过自己的亲妹妹,而镇南侯要提亲,必定也得长辈在场,思来想去,程述还是给家里去了信,让爹娘和小妹赶来京城。
而他,则在休沐的时候,在尉南章的带领下,去了平梅巷。
他看着尉南汐的眉眼,哪怕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还是能感受到那丝微妙的血缘牵绊。
尉南汐和程宝儿都不像爹娘,反而像逝去的外祖母,与程宝儿的跳脱不同,尉南汐的眉眼带着柔色,举止端庄,但只要见过两人,都能猜出,两人绝对是姐妹。
“哥哥。”
尉南汐先对程述行了礼,程述连忙拉起她,“妹妹,对不起。”
侯府对不起尉南韵,他们家又何尝不是对不起尉南汐,哪怕尉南汐是入了侯府那等富贵窝,但当初确实是程家没有看顾好孩子,让歹人得了手。
之后两兄妹坐在院中交谈,尉南章识趣地回避了,对于尉南韵做的事,尉南汐没有瞒着,程述听到尉南韵为了抢亲事不惜下药,冷下了脸。
“妹妹,你不欠她的,没有必要觉得愧疚,”程述说道:“程家也不欠侯府的,要说,当年的事,是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