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离开后,立马走到卫老夫人身边,“老夫人,就这么放姑娘回去了吗?”
卫老夫人并未回答苏嬷嬷的话,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在看见卫无双那双眼睛之时,一些往事忽然涌上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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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鸣络苑后,卫父从书架之后翻出一张泛黄的画像,上面的女子正是卫无双的母亲。
柳氏在刚踏进房间那刻就看见卫父正看着一张画,她脸上堆起笑容,走到卫父身后。
本以为卫父看的是从某处得来的新画,却不曾想到那是卫母的画像,柳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她赌气似地将那张画像合上,“夫君,这是又想起了先夫人了?”
卫父抬眼看去,柳氏虽已三十有余,但仍保养得犹如十余岁的少女,卫父将画像放在一旁,将柳氏拢进怀中,“夫人可是吃味了?”
柳氏哼了一声,撇过头。卫父见状笑出了声,“斯人已逝,但贤妻却在身旁。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说罢,卫父吹灭烛台的火烛,抱着柳氏朝床榻走去。
黑暗之中,柳氏的眼神却没有看向卫父,而是盯向了他身后的那副扣在桌上的画像。
*
姜骅朗回到宫里直接去了皇后所在的含象殿,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父皇,正在院中与皇后坐在花树之下对饮赏月。
“阿朗回来啦。”崇仁帝看见姜骅朗从门外出现的身影笑道,“朕刚还与皇后猜你是否能在千秋宴前回京,你居然今夜就赶回来了,快来!”崇仁帝招手示意姜骅朗近到跟前。
姜骅朗整理好衣袖,走到石桌前,行礼道:“父皇,母后万安。”
崇仁帝笑得十分和蔼,“坐吧。”
姜骅朗并未坐下而是从袖中拿出那本蓝色账簿,“父皇,私盐案主谋曹怀仁已于狱中畏罪自杀,此乃私盐案的证物,所得脏银已悉数充归国库。”
崇仁帝未伸手去接账簿,而是拉着姜骅朗的胳膊,将他拉在自己身旁坐下,“天色已晚,就不谈国事了,你日夜兼程赶回,叫你坐下就坐下。”
姜骅朗于崇仁帝身旁落座,身姿板正,没有靠背却胜似有靠背般坐姿笔直。
“皇后,你看,你这个儿子,二十岁的少年郎却是如老学究般死板。朕说要更换太子太师,你还不肯。”崇仁帝看着身旁姜骅朗打趣道。
一直未出声说话的皇后,淡淡开口道:“邵太师乃是天下学子敬仰之人,虽性情有些古板,但学识深厚,未犯错,何需更换太师。”
桌上三人,只有崇仁帝带着笑容,不停说笑,余下两人只不断搭着话题。不一会儿,崇仁帝便自觉无趣,起身离开了含象殿。
崇仁帝离开后,皇后将院中的所有侍从全部屏退,有些担心地看着姜骅朗,“阿朗可有受伤?”
姜骅朗自知今日遇刺的事情瞒不过母后,也没想着隐瞒,摇摇头,“没有。母后与父皇?”
闻言,皇后收回搭在姜骅朗肩头的双手,冷哼一声,“你遇刺乃是瑞王所为,他来做甚你还不知么?”
皇后端起手边的酒壶,朝屋内摇摇晃晃地走去,脸上的苦涩久久未曾消散。
听着母后的苦笑,姜骅朗离开了含象殿。
*
“陛下。”温贵妃瞧见崇仁帝的身影立马上前行礼。
崇仁帝将温贵妃亲自扶起,又遣退身旁的下人们,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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