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那伤口被精细的缝合过,然而血液还是不受控制的从针脚里渗漏出来。
这些伤口自我醒来,就出现在她身上。
沈庭榆鼓了鼓嘴,
「那场谈判他们必输无疑,因为我要让他们对我动手来占据先机,你都不知道对方在动手后,看见兰波魏尔伦和中也他们进来后的神情,特别有意思。」
我想象着那个画面:对方在沈庭榆刻意引导下展开了行动,结果踏入了这个听闻从未失败过的女人的陷阱,对她动了手。就在两方僵持时,兰波魏尔伦中也他们破门而入,两位超越者和一位半步迈入那个门槛的人坐镇,对方还先行出手,彻底失去了谈判的话语权。
那些人的脸色一定异常难看。
我点点头,沈庭榆定定的看了会儿天花板,随后猛的捂住嘴,开始咳嗽。
我看见殷红的血从她指尖流露出来,我站起身,虽然说是「拘禁」,自己身上却没有任何镣铐和枷锁。
「我去叫医生来。」
她摆了摆手,「没有用啦,对了——你吃糖吗?」
我看见沈庭榆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向我丢了一颗,实际上我对于别人丢给我东西这个行为有点心理阴影,然而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还是让我直接接住了。
掌心里是一颗被半透明的红褐色塑料纸包裹的糖果,沈庭榆剥开几颗塞入嘴中,眼神期待的看着我。
我剥开糖,咽下。腥咸的蟹肉味充斥味蕾,随后甜味从舌根处涌了上来。
好难吃,然而在吃下去的瞬间我就感到神清气爽起来,精力充沛的让我感觉自己一口气爬上爬下富士山三个来回也不会累。
「好吃吗。」沈庭榆这样问,我实在无法昧着良心说好吃,于是只能回答「太宰应该会喜欢。」
她“啧”了一声,我转移话题「这是“书”的造物吗?」
这样的猜想不是毫无根据,毕竟对方利用了“书”的力量复活了我,而她那奇怪的身体状态似乎并非异能所造成的。
糖纸被随意丢到办公桌的文件里,沈庭榆笑着说「不是。」
看来是其他世界、又或是那「不能知晓」的事物所带来的了。
「欸,织田作,你知道吗,每个世界的“书”都不太一样,不是所有世界的“书”都可以书写内容。」
沈庭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珠骨碌碌的转动,使坏的说「比如有一个世界的“书”,非常不稳定,人们不可以在那上面写下事物,然而祂不稳定这个事实也不可以被超过三个人以上的人知晓,否则那个世界就会坍塌。」
我感到心惊,如果是那样的话,横滨、不,乃至世界就太危险了,如果第一个接触到“书”的人不清楚这件事而直接书写的话……
像是看出了我的顾虑,沈庭榆及时开口「不必担心,拿到那本“书”的人是那个世界的太宰。」
心下稍安,结果她接下来说的话语差点让我控制不住跳起来。
「结果,「人间失格」和‘书’作用,他获得了‘书’收录的各个世界线的记忆,发现你在其他世界线里都死了,于是设计让你加入了武装侦探社,并且刻意造成了你们对立的局面。」
「他最后在把那个事实告诉了值得信赖的人之后,【砰】的一声,」
她起身绕过办公桌,站在我面前,做出口型,「从高楼上跳了下来。」
太宰绝无可能被敌人逼到这种地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是自己想跳下去的。
那名为精神温床的事物早已残破不堪,太宰治走上了天台,前面没有路了。
他其实可以走下来,但他不愿,那么「可不可以」这件事就根本不重要。
太宰治无路可走了,这就是事实。
我感到难以抑制的手脚冰凉,然而沈庭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注视着她那双黑沉的眼眸,「织田,如果另一个世界的你知道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