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着脸的男人,彼时脸更黑了。
裴栖不在家。
夜里八点零五分。
他还是忍不住,给某只坏水豚发去了信息。
g:【人呢?】
g:【刮台风了,还不回家?】
台风天都不知道要往家走吗?
怎么这么蠢。
......
他等了好一会儿,并没有等到回复。
。。。
g:【裴栖,你在哪?】
g:【看到请回复。】
g:【-语音电话未被接听-】
他有点担心,这只蠢水豚,会不会被台风给困在哪儿了。
。。。
大概又等了十分钟,关越决定不等了。
他并没有蠢水豚那些师哥的联系方式。
只能用手机查到文博保安室的电话。
电话是被一位老大爷接通的:“喂,什么事儿啊?”
关越尽量保持冷静:“您好,我想问一下古籍修复组的裴栖老师还在单位里吗?”
“没了,都走光了,大楼都落锁了。”电话里的老人回答着,“你...你是问小裴吗?就那个小伙子?”
关越握紧机身,不禁咽下一口唾沫:“对,您有看到他吗?”
大爷:“他很早走了呀,大概六点多的时候,还没到家吗?”
关越:“六点多?”
“是啊......”
挂断电话之后,关越又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已经八点三十分。
如果裴栖六点就离开了单位,就算是步行也应该走到家了。
原本便已经绷紧的心弦,这会更是拉的笔直,已然到达底线。
窗外雨声很大,这会甚至伴上了几身闷雷的响声。
男人再次拨通小水豚的电话,绕着中岛台走了好几圈。
无人接听。
他决定出门去找。
拿上了家里最大的一把黑伞,换上鞋,他便打开了防盗门。
“唔......”
眼前,是一只浑身湿漉漉的小水豚。
“我没念咒语,怎么就开了......”裴栖仰着脑袋,那双圆乎乎的眼这会正眯着,双颊粉扑扑的。
男人厉声:“你去哪了?”
裴栖站在门外,好像有点站不稳似的,重心一直在飘:“唔......我没去哪呀。”
关越已然看出来,小水豚喝酒了,还喝多了。
“先进来。”他微微蹙起眉。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家?”青年单手扶住门框,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还是...还是我走错了?”
“不...不好意思啊,我就说这个门怎么长得怪怪的。”说完,小水豚扭头就要走。
不过当然,他没能走掉。
关越长臂一揽,就把人截进了门里,长腿一勾,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
小水豚晕乎乎的,被这么一搂,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关越浑身沾着雨水的小水豚按在鞋柜上,俯身给他换鞋。
喝醉了的小水豚很不安分,而且好像不认识他。
晃着双腿不给他脱。
“别动,乖一点。”关越耐着性子,“给你换鞋。”
“你是谁,不要...不要摸我脚。”小水豚双颊绯红,并没有听话。
关越:“我是你老公。”
裴栖:“你骗人。”
“我没骗人。”关越握住他的一只脚踝,“别动。”
“我老公才不会给我换鞋。”头顶上盘旋着小水豚有些委屈的声音,“他只会对我冷暴力。”
男人握着青年脚踝的手蓦地一顿,仰起脸,对上小水豚那张醉脸。
玄关处冷白色的光忽而沾上些许热意,灯下的人影似乎也在晃。
醉眼迷离的小水豚忽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