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管你们哪个钟家王家!今日遇到了我宋三当家,要想活命,钱财就得留下!”
话音刚落,一群山匪便纷纷挥舞着刀剑,作凶煞模样,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人、物,好比那亡命之徒。
徐青茹心中暗自感叹:这商户虽有侍卫护着,又拿出这劳什子钟家起威,但还是少了一分鱼死网破的杀意。
果然,见着这些山匪凶态毕露,钟家管事脸上显出一丝忐忑不安,但仍然强撑着,不愿放下货物。
双方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徐叔,跟这些贼人废什么话!我们人也不少,怎么就干不过?!”一年轻伙子冲那管事大声道,手臂一展,挥舞刀剑,“兄弟们,跟着我,上!”
那些个练家子一瞧有人带头,便也纷纷拿出武器,大喝一声,上前奋战。
瞧着这场面,宋又新阴冷地“哼”了一声,打了个手势,数名山匪亦蜂拥而上。两方人马交手,刀光剑影,分外激烈。
徐青茹也未例外。
她凭借着几日训练和身体优势,灵活地躲避他人攻击,又处处留心着场上局面——这些商队之人,行事确没有山匪狠戾,因而,虽是有武功在身,却被山匪野蛮的打法打得节节败退。
然而,在这过程中,那商队有一人早已盯上了她。
一个未留神,那人便猛地向她刺来一刀,此等千钧一发之际,徐青茹瞳孔放大,身形如影,忽地向左一侧跌滚到地面,只叫那剑扑了个空。
那人恼怒,大喝一声,提剑又冲上来杀她。
徐青茹的手摩擦到粗粝的石块,鲜血直流,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但她未管,只猛地将靴中的小刀抽出,靠在地面又一翻滚躲开来者之剑,紧接着便手握小刀直接刺上那人小腿,而后凭力站起,听得那人惨叫一声,反应过来后便疯狂地拿着剑向她刺去。
体力上的差距使得徐青茹的躲避愈发吃力,好几次,那刀直直地划上她的黑色面罩,划烂她的衣裳。
这样下去不行!
徐青茹神经紧绷,一双眼眸不敢遗漏半分,她咬紧牙关,抓住时机,一个侧身将插入男人骨肉的刀用力拔出,又趁这人腿脚不稳之际,踢掉这人手中的刀剑,快速绕到他身后,拿着这把浸染鲜血的刀欲刺此人后背。
然而,耳边忽传来那管事一声求饶,“各位好汉,各位好汉,这些钱财我们留下,你们放过我们吧!!别打了,别打了!!”
徐青茹眨眼,分出一丝精力——原是场上那些个练家子被山匪杀的杀,伤的伤,颓势十足。
然未等她细想,前面这名商队侍卫却猝不及防地转过身来,抓住她手腕,狠狠地将她甩翻到在地,徐青茹手中的刀剑瞬间从手中脱落,身体的各个部位皆传来一阵阵被挤压、碰撞的痛意。
这男人面目狰狞,已是杀红了眼,立马捡起徐青茹掉在地上的刀,叫吼着,直直地刺向她,想要一雪前耻。
糟糕!
徐青茹忍住痛感,屏着气要躲过这一刀时,男人的身子忽被另一长剑贯穿,而剑的尖端在距离徐青茹仅有一寸之时停下。
男人眼睛瞪得极大,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却见是一名红唇白齿,长相俊俏的少年。
少年神色冷峻,正用男人那把之前被踢掉的长刀,刺入了它主人的身体。
栾佑将刀剑随意一扔,那人也随之倒地,眼神中充斥着死不瞑目的惊讶。
“徐姐姐,徐姐姐,你怎么样了?”
现场上已停了争斗,钟家商队也已服了软,十九看到徐青茹躺在地上,面容苍白,便赶紧跑了过来将人扶起。
徐青茹忍住痛意,靠着十九的身体站了起来,像一株摇摇欲坠的蒲柳。
她摇了摇头,擦去嘴角的血迹,声音依然温和:“十九,我没事。”
紧接着她又慢慢转过头来,看向那个少年,少年正掏出一块白锦擦拭着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