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照顾您的心情吗?”
宗慈希华顿了一下,“是。不过你还是用平语比较好,因为我不习惯”。之后不再抬眼看他。
金珀玉,“那不行的,对您的尊敬是最基本的……”
“对我的尊敬不用说出来,我自己会看得到”,宗慈希华又看了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金珀玉立刻就意识到了危险,他刚想说好,一声巨响,视线就瞬间天翻地覆起来。
巨大的冲击似乎从肺脉而来,震荡得他头脑昏沉,隐隐约约间,只看见热浪侵袭,几只军靴在头顶上方穿梭。
眼珠缓慢地转动着,他朝宗慈希华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瞳孔瞬间放大,因为宗慈希华并不在那里!
而脑筋像断了几节一样疲惫,思索无果,一阵晃眼的白光闪过,终于,他陷入了彻底的昏沉。
金珀玉原本对宗慈希华还有的一丝轻视,从他脖子上缠了架子自医院回来后,却发现宗慈希华什么事也没有,还在等着他给整理去总理晚宴的衣服时,就烟消云散了。
而对她不由地升起的敬佩,则是在听说她早在车翻过来之前就立刻做出反应,然后伺机而动,与外围人员一起将那些刺杀者给制服时陡然产生的。
当然,这其中自然还有令人疑惑的就是,宗慈希华为什么会这样做?又或者,她是如何做到的?
因为明明大选结束后,谁都感到了她浑身气息的沉郁,说不定她可以趁此机会逃离,借故辞了这工作(虽然金珀玉之前在车上遇祸时会下意识看她,就是觉得她会死于非命)……但她没有,相反的,她现在似乎因为那刺杀,反而变得精神奕奕,宽容度也很好了。
而且以她如此瘦弱的身体,又如何能有那么快速的反应力,这也是一大令人疑惑的问题,金珀玉不由地苦苦思索着。
“我已经说过了,你把衣服放在架子上就够了”,宗慈希华对着他淡淡地再说了一句,打断了他的思考。
她的语气还是算很温和,而且也没用她那样的凌厉的眼看金珀玉。
而金珀玉这才蓦然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新上任总理的兴趣似乎过多了些,以至于他都忘了分寸——忘了她大选结束之后,跟他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唯一不要做的,就是用手拿着她衣服,还想要穿在她的身上——她看起来有绝对的洁癖,而要他这个造型师的目的,也只是单纯让他搭配几套衣服,而且还不准碰那衣服、只能隔着空气指的那种。
而他刚刚不仅动了她的衣服,甚至还拿了下来想为她穿在身上!这对她来说简直不可饶恕吧?
毕竟算起刚刚那一遍,她已经跟自己强调了三遍了,自己却还是那样晕乎乎的。要是按她平时的样子……意识到了这一点,金珀玉立刻低下了头,敛息。
只不过就算这样,宗慈希华到底也还是没有穿他碰过的衣服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掩饰得很巧妙,刚好一个重要电话接了进来,她转到了手机,说着说着便出去了。
电话一直通到了晚宴上,连其他人也不能提醒她什么。更何况是他金珀玉。
所以堂堂新上任的一国总理,宗慈希华竟然穿着一身带血的衣服来参加了为她庆祝的晚宴,不可谓不令人惊奇。
“呦!这是我们新上任总理的新衣裳吗?难道就这么没有衣服穿了吗?这破衣服也穿的高兴?啧……好歹说一声,我们也给拉拔拉拔,给您凑个一针两线的”
离入口最近的孙家第三子孙孝景不由地漫笑开来,眼角很是犀利。幸而他是个高大俊美的人,所以这样笑来却并不是很引人生厌。
宗慈希华于是勾起了唇角,微微一笑,笑容一闪即逝。她堂堂从上到下比划了自己一下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