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果真转移了注意力,“可朱警司的故事里,没有人失踪啊?”
肉眼可见地,她的眼睛颤抖了一下,“张百味失踪了。就在他26岁的时候,在西国祭祀的舞台上--朱警司和理间殿下那么深爱着的孩子,就这样消失了。他消失了,也证明他们之间的爱消失了......”
他有些犹豫,“都是真的吗?”
“你相信了就是真的”
他打破沙锅,“那您相信吗?”
她张了张嘴,却只是钝涩,“我不知道......你到底到不要听,嗯?”
他无法,只得谦卑,“当,当然咯!”
“那么,如你所愿”,她的眼似含笑又似无情,只是低头,垂眸翻开了放在腿间的书页。
“接下来,让我们来讲一个,关于嫉妒的故事”
风从有玫瑰花香的窗口钻了进来,撩动了窗帘的一角,影影绰绰地戏弄着温柔月光。
时间寂静良久。
银不禁疑惑,有些茫然,“可是,这里面没有人失踪啊!不是又找回来了吗?”
床边,是一如既往冷淡的声音响起,只没有不耐,“因为长大后,他再一次失踪了”
“可是,不是可以去找那个文警官吗,她不是能找到所有的人?”,银不解。
但“她那时候身陷自己的囫囵,所以没能去找……”,叹了一口气,金只是起身,朝门外走去。
“为什么没办法去,她不是最敬业的吗?”,银急了。
“呵!”,行至门外的金回眸,“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你该睡了,晚安”
她说着,顿了一下,本要走出房门的身影又回来了一点,似乎是发出了邀请,“明天下午三点,在楼下书房等我”
她说了这么一句,并不再多言,径直走了。
而原本还算温暖的房间,一下子就冷冽了下来,月光清寒的颜色也只是残酷,如同拨弄着的危险刀刃。
银躺在这一片冷漠之中,还不甚成型的大人之思,却似乎钻破了某种稚嫩,陡然明白了什么--景先生故事里的旖旎,好像有些是并不适合自己听的描述......可她怎么会和自己说这个呢?
不过托福,以前和爸妈挤在同一间房睡的时候,他半夜醒来,发现爸爸把妈妈抱着往墙上用力的怪异,现在却好像明白了什么。
只是他还有些混沌,迷迷糊糊地想起她那白净修长又有力量的手--不知明天在楼下她会端一杯什么饮料给他呢,最好是......睡过去之前还未想出答案的银,把那想往丢给了梦境。
今天又是照常的一天,管家带了他在古堡的池子边玩:他扔石头,管家站在一旁,什么话都不说的那种。
时间很是寂静无语,银不禁回头,看向那个他除了最初进去过一次、但后来却被限制进入的房间,感到一阵欣喜:再没过多久,他就将要再次进入了!
一阵凛冽的风拂过,银仿佛看到了站在窗后的她的身影,只是很快地,被拂开的帘子又服服地贴下,再一看,却是没了影踪的让人失落。
下午的时光很快就到来了。
只不过不知是该悲伤还是高兴的是,她虽然允了他在书房等她,却是只在门口--而他失了进门的机会,却难得得有了一次她陪同的出游。
金的庄园很大。
漫路湖泊过去的,是绵延的山岭,他们走一天也走不完。
不过恰逢微风撩翠,暖意熏人,所以即使只是默默地走着,银的心情也非常愉悦。
金和银是并排走的,距离不近,不过却也是难得的特殊--因为在此工作了一辈子的管家都离得比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