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万良却并不语,仍旧一言不发。似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丧失了这样的功能。
倒是那人一直在闹着、说着,似乎要把这几年未同苏万良说过的话全都指责出来,像吃了个炮仗一样。
苏万良还是沉默,无波无澜,直到那人冲口说出一句,“是左慈吧!是你把她剖了研究了吧?”,这才算拨动了他的一分心弦。
只是这心弦的荡漾,拨着拨着就拨出了滔天的巨浪,苏万良突然满目发狂,睁眼欲裂,却只是喃喃。
“她自己愿意的,她说只要我在她家人面前给她宠爱......假装宠爱她,不要让她察觉就好--这是一场交易,虽然并不公平,但我给了她想要的虚荣,而当她说“这真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时......作为我的回报,我就可以拥有她的身体”,苏万良说着,双手捂住了满脸的泪水。
那人听了,却是浑身发抖,不禁冷笑一声,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就算再没有人愿意也是......你怎么能这样!你那研究......是要活着的时候就开始......你根本就不爱她,为什么还占有她,让真正爱她的人无处安放?”。
苏万良却是低头不语,半晌才苦皱眉眼,整张脸都扭曲了。
“我后悔了的,我后悔了的......下第一刀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苏万良痛苦地说着,“我舍不得她,我舍不得......”,哭的像个走丢的小孩。
风转着,雨飘着,太阳的光辉也无法阻挡乌云的视线。
左慈,左慈,乍一听来似没任何意义,但仔细想来,心房于左,她的出生还是有很大意义的,至少没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只见那人喉头一动,轻风袅袅,余音送来一句再不复提。
“这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