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尽相同。
李欢与易子北的第二次相遇是在公司的晚会上。易子北披着星光走进,而李欢也和其他人一样,看了他好几眼。
易子北终于寻机问了她一句为什么,李欢的回答却令人挫败,“因为你的胸针很漂亮”--李欢从不说谎话,当然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感到挫败的原因。
李欢是个很务实的人,最讨厌夸夸其谈的人。
这也是她对大多数事情都保留看法的原因,因为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事她都没有经历过--比如说恋爱与仇恨,这两样她都没有过,所以她从不对这两种事提出看法。
但李欢想,可能她其实已经浅尝到了这两种东西的滋味了,只不过还不是非常明确罢了。
李欢刚开始还没有怎么意识到,是直到她知道原本属于她的升职机遇,竟然被易子北这个“空降兵”拿走后--原来公司不仅找了自己,还找了他去考察来比较考察结果的,而李欢那次救人浸了冷水重感冒后,因为务实,也没有再写些别的东西,自然白白熬了几年的升职机会,就这样一朝,因为一个报告,被“夺走”了去。
纵然李欢想强迫自己淡然,也不想那么幼稚,但就是,她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东西了,现在连唯一证明自己价值的事业也停滞不前,这难免会令她非常伤心和在意。
而说到恋爱的感觉,李欢从没有被追过的经历。而这次却说自己已经想过那次要电话时那个问题的易子北却说想要追求她时,李欢有些茫然的抗拒--所以说,李欢也勉强算“双喜临门”了,毕竟这两种东西她以前可都是没碰过的,即使她现在觉得棘手地恨不得全部抛开掉,可这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经历了。
“我不和同事谈恋爱的”,李欢是这样拒绝的。
易子北却说,“我可以改行的”。
“但在那之前我已经认识你了......算了,不是这个问题的事”,李欢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这的确是难以说清的事,连李欢自己都知道她自己是个控制欲强和领地范围不容侵犯的人,她的世界不容易随便进入,而进入后想要轻易离开也并不可能,所以为了避免这偏执被人察觉,她从不轻易开始,即使被误解,她也只是一个人,一支歌,再和自己说话就够了--她的世界想来很简单的。
她一直觉得自己苍白的生活需要惊艳的救赎,可她又惧怕随意改变,所以宁可舍弃令人惊艳的火花,把那当作精神鸦片抵制--毕竟一直都是空白的话,那么即使四处包裹着浓重的鼻音和烫人的体温、手脚冰冷,也就不怕厌倦了。
“你就当我小气又自私吧!真的以为也没关系,因为事实如此......但就是不可能,我不会把我的自由交出去--所以我们就保持普通上下属的关系就好”,李欢最后是这样说的。
易子北似乎还想做最后的挽救,她及时制止了他。
“其实我脸皮很薄的,有的时候,即使我知道别人一直开玩笑说不让我拿一个什么东西,那我就真的不会拿,有人可能会借此来看我会怎么办,也会因此觉得有趣,但我自认为也借此可以看清一个人的态度--每个人成长的环境不同,所以看事物的眼光、需要的东西也不同”。
“就像有人认为洗漱用的水杯很重要,是生活必需品,但对我来说不是。因为对我曾经贫穷至极的生活来说,它已经可以不是必需品。我可以直接再墙上钉两个钉子,放牙膏和牙刷。原因有以下三个:一,这的确可以省钱;二,口杯会被卫生间的细菌污染,而且经久使用会产生污垢,我懒得清洗,二如果不清洗又看不下去,再加上每隔几个月就要换新的,我也不能忍受;三,就算我能勉强自己清洗,但我并不是个居于安定的人,也常常会整理东西,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