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手下再次敲门而入的时候,南堇弦正处理一件令他很是为难的事情,所以他只皱起好看的眉头,眼神很是冷冽,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人钉死在耻辱柱上一般。
才刚进门的手下一步也不敢往前了,只是迟疑地站着,甚至还退后了一步,结结巴巴地,“先生,阮青栀小姐和阮白栀小姐还在外面,您看........”
“不要再让我听到她们的名字”,南堇弦的眸垂了下来,“再有一次你也不要在这呆了”
“是”,手下连连点头,急忙退了出去。
南堇弦的笔又动了几下,头低低地只不知道在写什么,然后突然奋力将手中的笔给扔了出去。
他知道,他就知道,现在他好过了,他们就一个个跟蚂蟥一样扑上来了,呵,亏他以前还那么敬重儒慕过那个人--那个他以前称之为父亲的人,他母亲那么喜欢的人,居然任由他现在的女人把随便认养的女儿塞给自己,就只是为了千方百计和自己扯上关系而已。
不过也是,他所谓的父亲,其实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而已,在外祖家昌盛的时候能唯唯诺诺做个懵懂书生,在母亲被外公“牵连”的时候,他就将母亲和自己临门一脚踢开,自己卷走所有的钱财又过起了新的生活......呵,所以若要说的话,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和他一脉相承了--毕竟现在的那个人对自己来说毫无意义,所以他也会狠狠地将那个人抛弃,并踩在地上。
南堇弦撑在桌上的手只用力地按住了两边的太阳穴,只想压住那不停翻滚的情绪,但又实在忍不住地全身的细胞的叫嚣炸裂,他不禁用力踹了桌外的挡板一脚,然后仰头躺在了旋转沙发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只是南堇弦没有想到,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心情会更一发不可收拾的破败,可他却在一闭上眼睛的时候,就不禁想起了几个小时前印在脑海里的那个枯瘦人影,心情竟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眼泪缓缓地从闭着的眼角落下,周围的时光隙隙争先恐后地粘在了颗颗晶莹之上,仿佛借此可以偷窥到那泪中所含的岁月之弥。
多年前冰冷的雪夜里,他和江都也同今日般这样坐着,只不过她在温暖舒适的轿车上,而他却蹲在高公馆后门的石门槛之下。
外公去世后比谁都跑得快的爸爸,生生地把妈妈从一樽华丽的水晶宫里扯了出来,把她掼在了地上,按进了泥里,挣扎在爱情的梦幻和生活的交迫中--很显然,失去父亲的他很快也要失去母亲了。
不想失去母亲的他最后还是来到了高公馆这里,却没想到那个曾说也喜欢他的女孩却始终不认他,“你这么丑,怎么可能是安瑾哥哥?”
他百般解释无果,只被一直搡到了门阶下的位置,透骨的寒冷从脚底传了上来,然后是载着江都的轿车从街角驶了过来。
司机将车门打开以后,一身银白狐皮裘的江都顶着柔亮的卷发正要下车,她满脸的沉静只看到门前的一番吵闹就立时冷了起来,那小巧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语气也很是恶劣,“吵死了”
她说着,一个小小的人儿自顾自地跨下车座,只把身上刚刚才被雨雪弄湿搭上了一撩灰的狐皮裘扯了下来,然后扔到了正被管家扯住脖领的南堇弦身上,“这件衣服我不要了,拿去扔掉”
所有的人似乎都有些愣住了,但江都却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怎么,我说话你你听不见啊,耳聋了?快滚!”
被如此侮辱的人眼瞬间就红了,直接把挂在肩头的衣服狠狠地踩在了地上,却没想到那发号施令的女孩登时就爆炸了,吩咐了所有剩下的仆人,只把女里女气的衣服穿到倔强的男生身上。
“把他的手塞进口袋,拿绳子绑起来”,她最后说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