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公正的检察官竟是个歧视女性的人——相信这样正直的人,肯定也会是其他检察官学习的榜样的……”
安柏熙却不在乎她的威胁,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看了你们的*房过程,你家的安全装置和别人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你独居的缘故,你的报警器是安在床头柜、还是加电流攻击的——要是你不想,真的会让他得手吗?”
女人闭口不言了,安大检察官却仍继续着。
“我没兴趣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做的理由,但我知道,我不想在我的属地里,一个丧失了父亲的孩子,会因为他母亲的缘故,而成为众矢之的”
最后那句“众矢之的”似乎刺激到了站着的女人,她的整个人都似乎苍白了一点。
不禁攀住了身旁的窗台,女人尽力稳住颤抖的身体,“养一个孩子实在太难了,还有我父母的养老金,我不多打几份工,耍几份手段根本都交不了钱——我也想过,去合法的地区下海,可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还不如被一个人睡好……至少我的身体还能干净点”
女人垂下细瘦的脖颈,眼泪成串地掉了下来,揉进落日灿霞的余晖里。
“如果他还在就好了……”
据说,作为公正象征的检察官向来都是心性最坚定冷漠的人才能胜任的。
从外面进来,还哧溜哧溜吃着芒果的高天哲就发现,从房间出来后安柏熙神圣得面无表情,而他身后一喜一悲的男女犹如座下信徒一般,衬托得他犹如天神。
“走吧!”,他说了一句,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噢噢”
高天哲茫然地点了点头,赶紧去边上的水槽洗了洗手,也跟了出去。
“你怎么处理的?”,边拉安全带边系上的高天哲在驾驶座上扭头看他,“他们俩怎么一个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一个丧得跟死了亲爹似的——我没别的意思啊,就奇怪而已,你爱说不说”
高天哲加了最后一句,扫了安柏熙一眼,然后伸手挂档,可看那滴溜转的眼睛,和竖起的耳朵,明显某人“非说不可”了。
“噌”地一下,车开出去老远。
某人撑着的下巴也动了一下,启唇点点。
“我不能说过多——但总的一句话:他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啊?”,高天哲挑眉,“什么叫他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啊?”
某人明显不耐烦了,但转头看他,许是地平线上落日熔金下的光彩笼罩有些许动人,顿了顿,又掉转回头目视前方,另一手的手心在膝盖上微微蜷缩。
“那个铁头……就是那个男的,他高兴,是因为那个女人愿意给他生一个孩子,只要有了这个孩子,他就可以继续维持现在的生活;而那个女人,是那个男人会分期赔偿她一笔巨款,那笔巨款是将会是她和她儿子未来的生活所在——可惜却是通过出卖自己得来的……你清楚了吗?”
“嗯哼,了解”,高天哲笑着应了一声,将注意力放在了有些崎岖的道路上,车内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不知道隔了多久,道路缓了下来。
安柏熙犹豫了下,然后开口,“我请你喝酒”
高天哲简直难以想象这莫名的邀约是如何“出世”的,蓦地想起自己那次醉酒后的荒唐,又怀疑某人这是在暗指什么,只不过偷偷瞥了一眼,却也看不出什么来,所以纵使心中百念千转,但他还是尽力保持着最基本的得体。
“多谢,哈哈,但还是不了,我还要开车呢!”,想了想,为了以绝后患,他最后补了句,“再说我也不喝酒的”
“那你那天为什么喝了?”,安大检察官适时追问。
这高天哲不想回答,也回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