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才把房间的东西清掉。
反正也没几天好住,林寒洲干脆把大部分能扔的东西都扔了,再用清水狠狠冲洗几遍过后,整个仓库简直焕然一新。
除了一进门的沙发,往左走后靠左的洗漱池、靠右的床铺,还有一个放在地上的行李箱外,其他空无一物!
如同心灵得到了净化一般,愉悦是愉悦,但他的身体却感到异常虚弱疲惫——也是,干了那么多活,没睡好也没吃饱,现在还能有感知就已经很不错了。
林寒洲随便冲了个凉,一头栽倒在刚刚清洗过的沙发上,心里不住腹诽。
但其实很多时候,他也会为此感到愧疚——他并不想要虐待他的身体。
他也知道,当他无数次有意无意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时,他的身体、他全身的每个细胞,有多么努力、渴切地想要活下来……可他却无暇顾及,甚至分身乏术,因为真的感觉太累了。
“对不起”,躺在沙发上的林寒洲侧身蜷缩,一只手抚上灼烧的腹部,心里默默念叨。
“再等下吧,等我休息好……”
门檐外的日头照耀,照得思维发散的头脑微醺,林寒洲整个人暖洋洋地,不知不觉就要陷入沉沉的睡眠。
只是就在这时,由远及近传来一个焦急而又熟悉的声音。
“寒洲啊,寒洲……寒洲先生……寒洲老师……”——好吧!后面还夹杂着其他乱七八糟的呼喊。
一听到那嘈杂,林寒洲下意识就闭上眼睛想装呆瓜。
但很可惜,他忘了因才冲洗完要透气的仓库门大开,就算他试图假装人不在也没用。
呼喊着的人踏上台阶,几乎一个箭步就跨到了他的面前。
“寒洲,寒洲!阿洲啊……”,杨哥趴在沙发旁推他。
那动作之巨大,让林寒洲不得不睁开眼睛“缓缓醒来”。
“嗯?”,他疑惑了一句,满脸难掩的困意,然后他目光往上,看见了逆光站着的张泽屹和他身边的林嵩睿。
被刺痛的眼瞬间垂了下来,林寒洲靠着扶手坐了起来,边推开杨哥的手,眉头皱得死紧。
“哥别吵了,烦死了”
杨哥收敛了点,但仍旧非常着急。
“阿洲你不知道,这次事情真的很紧急,来,你先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好好听我说”
杨哥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袋不知道是酸奶还是补充剂的饮料,用包装口包着的纸巾擦了擦,撕开口子后就放到林寒洲的嘴边。
“张教授的女儿不见了!就在你走以后……”
林寒洲嘴里下意识地啜饮,一面消化着巨大的讯息,然后抓住了最后一个。
“嗯?什么叫我走以后”——难不成他们还以为她的消失跟他有关吗?他那天的确是有点奇怪地不辞而别了,但也并不代表他会做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亏是师兄,杨哥一听林寒洲那语气就知道他误解了,连忙解释。
“不是,张教授的女儿是在回家的路上消失的,和你那档案上其他少女消失的节点一样……”,杨哥小心着措辞,“嗯,阿洲你不是之前.......额,比较了解过这类型的事情吗,你帮帮这个孩子好不好?”
杨哥家也有个女儿,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她也遭此困境的话应该如何——且头儿也下了命令,让他全力以赴督促林寒洲完成此次案件,他也只好来麻烦师弟了。
不得不说杨哥对林寒洲的了解之深。
触及林寒洲底线的,他根本不会开口。而游离在底线之上的,视情况倒是可以半强迫他去--若是一开始就用林嵩睿或是张教授来压的话,林寒洲根本连考虑都不会考虑,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