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
手中的伞顺势被沈焕拿在手中。
迟年晒不得一点太阳,从小白皙的皮肤便是这样一点一点养成。
小时候撑不起小伞的她,在迟母没时间来接她时候,总会有小男孩为她撑着伞走路,每天都是不同个人,他们甚至需要争抢才能取得接送小迟年的资格,因为迟年会对接送她的人甜甜一笑......
小男孩的气性很大,也藏不住事,事情越闹越大,传到迟母耳中,她狠狠训了迟年一顿,并教育她不可以劳烦他人后。
那一个月都是迟年自己一个人走着回来,没有撑伞,即使幼儿园离他们小区很近,但小迟年依旧受不了阳光撒在她身上的灼热感。
一个月过后,沈焕在阳台上看书都能听见迟年的哭泣声,很低很低,却无孔不入传入他耳朵里。
他想,怎么有这么娇气的人,却想到葡萄般灰溜溜的眼睛会变成红彤彤,还是不舍,于是主动朝迟母开口,从此,从迟年的幼儿园生涯都是他来接送,包撑伞。
现在,当初那个哭包子的小女孩长大变成盈盈少女,眼泪流得少了,是件好事,但他却还是想念那个眼中只有他一个人、乖巧地叫“沈焕哥哥”的迟年。
“嗯,你看。”
他将纸盒递给她,不是特殊日子,沈焕也时不时会给她准备惊喜。
迟年现在有两只手,可以慢慢拆开。
沈焕撇头,基于敏感性,他看了一眼她来时的方向:“年年,你的鼻尖冒汗了?”
“嗯,有吗?”
迟年从不怀疑沈焕的话语,而且,她运动一过量,鼻尖确实会冒汗。
但她没管,因为在认真拆着礼物盒子。
包得可真紧,她想,又是什么首饰呢?他已经送了她手链、耳环,这次,该不会是......
她摸了摸颈部的银花项链,低头看着底下同样布灵灵的项链,水晶折射的光芒像精灵一样闪烁着,很美,但她已经有一条了......
沈焕习惯了迟年低着头,脑子里却在想别的事。
今天校内应该没有什么活动,迟年又是一个人回来的,没有同伴,不像迟年的性格,而且,他查过,今天他们没有课程安排。
“年年,今天去哪了?我托人问过你们楼层的人,她说你不在宿舍内。”
“嗯...今天是隔壁华大的百年校庆,我和宿友们去逛了逛。”
迟年没再欣赏手下的项链,很快地合上礼物盒,挑了些话和他讲。
“那...”
眼见沈焕还想再问,迟年靠近了一点,两人的距离已经有点暧昧,只有中间隔了一个大型洋娃娃,身体倒没接触,但这距离,足够她看清沈焕眼底的根根分明的睫毛。
沈焕是面容很柔和,不是硬朗的下颌线,眼睛如水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迟年会很舒服。
但他小时候好像不是这样,听母亲说,第一次见面时,沈焕看着窝在迟母怀抱里粉粉嫩嫩的她,好奇地一伸手,直接把她给弄哭了。
还有,上了小学的沈焕,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坏习惯,在迟年爱护地摸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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