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手?”
“没有。”我忙说,“只是拉扯,他喝多了,不知道轻重。”
“你不用急着帮他解释。”
“我没有帮他解释!”我说,“我只是传达事实。”
严靳继续帮我冰敷手腕,没再说话。我很难控制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鼻梁、唇角。我意识到,我一直都在被他深深吸引,只是过去我们本身离得太近,我很难从寻常状态中捕捉到这份“吸引力”的存在。靠近他、打量他仿佛只是和呼吸吃饭一样自然的事。
我伸出左手,贴上他的脸颊,温暖的皮肤,熟悉的触感。可能我的神色有点暧昧,我不知道,我不确定,我只是猜想或许如此,因为严靳与我目光交织时,他转头吻了我的手心。那个吻没有攻击性,像是对我的回应,带着礼貌和温柔。
“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他。
“我想说的话,你不爱听。”他回答。
“比如说?”
“比如我不喜欢你和方玉珩再有瓜葛。”
我动了动眉毛:“这算什么?吃醋?”
“他太压抑了,情绪不稳定,你走太近容易受伤。”
我“噢”了一声,用很平淡的语气说:“所以和吃醋没有关系。”
“的确没有关系。”严靳看着我,笑了一下,笑得真他妈好看,他说,“不至于,你眼光没那么差。”
我说:“是吗?我怎么觉得我特别眼拙?”我抚摸着严靳的脸,他再次转过头亲吻我的掌心,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了。
他一直从手心吻过了我的手腕,手臂,然后俯下身来,捧住我的下巴,他在我的嘴唇中间用力亲了一口,我闭上眼睛,一种久违的雀跃从肢体末端传来,连刚刚冰过的手腕都在发热。
我们没有再进一步,只是亲吻。
我勾着严靳的脖子,我们四目相对,气息错乱。他摸我的头发,他说不急,我们重新开始,我们慢慢来。
我们过去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摒弃人性、拥抱兽性的状态之下。忽然换了频道,说实话,我很不适应。我想要把他拉得更近一些、再近一些、我想跟他亲密无间,合二为一。
他问我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沉浸在方才的亲吻里,我才没有闲心去回答这种无足轻重的问题。
我的大脑好不容易才从最近的紧绷中解放,好不容易才进入了一种轻飘飘的、腾云驾雾的状态。他的呼吸萦绕在我脸上,又热又缠绵,可他不再抚摸我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好克制,连眼神都克制,我怀疑他又在戏弄我、玩弄我,考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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