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刚跟你严叔叔吃完饭。”
我愣了下,我听到这三个字,有无数个问题想问。
我想知道严靳好吗,还是一如既往吗,他有像我想念他一样想念我吗。但无论他好与不好,我都不会高兴。我意识到,我骨子里也是个恶劣的人,像我们家恶劣的大多数一样,我见不得人好。
三叔的电话刚挂断没多久,爷爷的电话又打来了。
老头主动打电话给我,真的好稀罕。
他问我在哪里,又说,你爱怎么乱跑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但一月七号之前你必须回来。
我绞尽脑汁回想一月七号是个什么重要日子,没答案。紧接着我听到老头说:“你严叔叔母亲生日。”
严靳他妈生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马上就找借口推辞,我跟老头说:“我去南美的机票都订好了,七号应该在飞机上。”
老头的声音立刻沉了下去,他警告我,七号必须回家,必须出席。区区一张机票有什么重要。他让我不要忘记,手里的钱是谁给的,银行卡是从哪里来的,身体里流的是谁家的血。
谁家的血?当然是姓易的血,这和严靳母亲有什么关系,他俩谈个恋爱难道还能把我奶奶的基因挤出去,把严靳母亲的血液融进来不成?
可老头还用钱威胁我,那我没办法。没有朋友亲人和爱人的日子我能行云流水地过下去,没钱不行。
所以我答应了,我说我七号之前一定回家。
距离一月七号还有一点距离,但显然不足够我跑一趟南美,我去了日本,这次没往小地方走,我几乎是泡在了东京。
人在荒芜的地方待久了,就会渴望热闹,东京可太热闹了,我每天晚上都在大马路上看热闹,看醉酒倒地的西装男人,花言巧语骗人的牛郎,看歌舞伎,看穿和服的妈妈桑......
东京的热闹和榕城的热闹也不一样,我站在街头,仿佛被透明壳子包裹,我不会被他们的热闹裹挟进去,我只需要观察,我只是个看客,我只是个局外人。
他们越热闹,我越能体会到安静。
榕城不是这样的,我会被榕城的嘈杂声扰乱心神,及至掉到坑里去。
这天晚上我在大街上晃悠烦了,我去了一家酒吧,和尚开的酒吧,晚上到时间,他们会带着客人一起诵经。
我知道很多经文的名字,因为我妈爱学这些,但内容就完全不晓得了,除“阿弥陀佛”之外,我说不出第五个字。日本人念的经文我就更加听不懂,我点了一杯名叫爱欲地狱的酒,喝得我昏昏欲睡。
可能爱欲就是这么一种体验,让人不聪明,让人昏沉,让人跌入梦境。
偶然间我发现,楼上有入棺体验,这才让我恢复了几分专注力。那种久违的耳清目名的感觉让我意识到,死亡在某些特定的时候,的确是蛮有魔力。
我决定去凑个热闹,我决定上楼去死一死。
楼上设了个灵堂,和尚笑眯眯邀请我躺进棺材,棺材是白色的,好像和国内的有点不同,我不知道虞槐的棺材是什么颜色。
我躺进去,他在我身上放莲花,五颜六色的,塑料花。
我心说如果真的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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