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总管竖出大拇指,晃动了几下,眼里露出钦佩之色。
“晏惜寒,反正你已是笼中困兽,告诉你实情又有何妨?”
胖总管扭头瞥了一眼漂亮女人。
“是夫人救了我。”
“她谎称要问我几个问题,让守卫把我带到她的房间。”
“当然我们是从旁边小径走的。”
“到了她房间,她让守卫喝了掺了软筋散的米酒,守卫就那样了。”
胖总管用眼睛瞟瞟横七竖八躺倒在地上的流放者和守卫。
“崔寿山,我真的很好奇,夫人是酋长大人的老婆,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男人而救你?难道她当够了酋长夫人?”
崔总管诡谲地一笑,瞥了一眼年轻夫人,笑而不语,仿佛那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可示人。
看胖子瞧女人那种极为暧昧的眼神,晏惜寒大概猜出两人之间或许背着都咕哒做了苟且龌龊之事。
晏惜寒懒得去揪采他们之间那些烂事,他迫切想知道,崔寿山和迪丽妲怎么处置他们这些人。
已经是日落时分了,酋长府邸的外墙上的云朵已经被红霞染红了,整个大地一片火红,酋长府邸笼罩在红色暮霭中。
厚重的高墙阻隔了里面人与外面人的联系,晏惜寒听见府邸的虫鸣鸟叫,听得见树叶在风中瑟瑟作响,却听不见府邸外的人马喧腾。
即使听见,又能怎样,又有谁关注酋长府邸发生了什么事。
“崔寿山,不用捉迷藏了,你想把我们这些人怎么样?”
晏惜寒看向崔寿山的眼神没有恐惧,他只是虚弱得抬头非常费力,仿佛得用尽全身力气。
“能怎么样!你必须被处死,其他人全部卖掉。”
狂妄的眼神不再掩饰,仿佛他是能决定别人命运的神。
晏惜寒唇上隐约掠过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神情轻蔑得无以复加,根本不相信说话之人能实现诺言。
“崔胖子,我想问问,为什么单单我要被处死?”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让你活。因为你活着对任何人都是威胁,让人恐惧得无法安眠入睡。”
崔寿山一脸焦躁,阴沉的口气无比锐利。
“崔胖子,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活像一个赌气三岁孩子,你是孩子吗?”
“崔胖子,你射了我三箭,要不是我命大,我身上已经被你穿了三个窟窿。但我放过了你,并没有追究你。可你反过来这么对待我,可不地道。”
“最起码,你应该留我一命。一报还一报。”
“是应该一报还一报。”
崔寿山咬牙切齿地说完,猛地扑上去,对着晏惜寒就是一阵狠踹,踹得晏惜寒在地上直翻滚。
他觉得自己无助得就像一只被逮住的兔子。
心疼得花叶子一个劲地流泪,她身体瘫软得一塌糊涂,嗓子嘶哑得发不出声音来,想骂骂不出,想哭哭不出,只能眨巴着眼睛无助地瞧着,眼里只剩下哀伤和恐惧。
“崔胖子,我曾经警告过独眼龙,如若他再要用手指着我,我会剁了他的手。可他不长记性,忘记了我的警告,结果他的右手五根手指被我用斧子割掉。”
晏惜寒一边翻滚着,一边有气无力地嘟嘟囔囔。
“崔胖子,我是想用这个例子警告你,你如再用脚踹我,我会剁掉你的脚。”
崔寿山不再踹晏惜寒,但晏惜寒不知道他是不是害怕了。
“晏惜寒,我受够他的气了,一个趾高气傲、狂妄自大的蠢货。真的感谢你替我废掉了独眼龙,要不我真的拿他没办法。”
“他一废,他的人就归我管了,你看看,他们现在是我的铁杆部下了。哈哈哈,哈哈……”
他用手指指簇拥在女人身边的那些羽毛勇士,那些人脸上表情很复杂,像是迫不得已,又像是另有所图。
晏惜寒四肢沉重而乏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