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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旧恨(2 / 5)

“我朝重礼法,历代皇帝持诏书和传国玉玺即位,若有玉玺,王爷何必以武力逼迫我等。”

贺凭舟如此行事,想来玉玺不在手上,他大费周章和朝臣周旋,是为了给温国公拖延时间寻找玉玺。

……诏书应该有两份,一份在贺凭舟手上,另一份诏书应该和玉玺放在一处,会在哪儿?

贺砚随若有所思,一个猜测从心头涌出,侧身仰头看向了那块正大光明牌匾。

在那儿!

贺砚随脚下一蹬,借力飞身而起,贺凭舟注意着贺砚随的动作,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变,急忙运劲去抢。

显然两人想到了一处去,只是贺砚随比贺凭舟快了一步,长臂一伸,捞出一个明黄布包。

他弯腰躲过贺凭舟的进攻,打开布包,其中放置的东西果然是诏书和玉玺。

见到这一幕,贺凭舟眼睛瞬间红了。

贺砚随知晓他为了玉玺已然不择手段,往人群中一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诏书抛到门生手中,带着玉玺掠出大殿。

贺凭舟紧追着贺砚随,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淡然,眉弓压紧,他迫切地想得到贺砚随手中的玉玺。

有了玉玺,他就能名正言顺登上皇位,成为大晋朝的皇帝。

二人身影难舍难分,一路缠斗,不知不觉进了一处宫殿。

雕花屏风被拦腰折断,汝窑瓷器碎片散落一地,横看竖看都是狼藉一片。

因手中有玉玺,贺砚随难免放不开手脚,很快被贺凭舟的刁钻动作掣肘,腰腹处横贯着一道淋漓的伤口,稍一动作便涌出更多血。

新伤叠旧伤,看上去十分可怖。

他伸手按住伤口,疼痛刺激,让脸色更加苍白,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来。

喘息声听上去粗重不已,贺凭舟看出他是强弩之末,收了凌厉招式。

他还得感谢贺砚随帮他找到了玉玺,不然怕是翻遍整个皇宫都找不到玉玺所在。

作为报答,贺凭舟决定给贺砚随一个痛快,好歹叔侄一场。

贺凭舟重新运劲,金丝绣纹的下摆随着动作不断晃动,语气轻又缓,给贺砚随下了判令。

“侄儿,你父皇一个人在九泉之下难免孤独,皇叔这就送你下去陪他。”

大掌凝聚千钧力往下压,忽然顿住,贺凭舟眼神一滞,低头看。

原本被关押的女子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一双手磨得血肉模糊,不知死活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贺凭舟懒得浪费时间,衣袖一挥,眠霜便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失去了意识。

不过蝼蚁,也敢拦他的路。

贺凭舟收回嘲讽的视线,重新看向贺砚随,眼睛微眯,还未有所动作,便感觉到一阵地动。

……像是军队行军。

贺凭舟悚然一惊,姓温的被人拿下了,须臾分神,原本已经强弩之末的贺砚随突然爆起,一掌落在胸口,惊涛骇浪传入经脉。

随后,一支羽箭当空而来,锋芒毕露不可挡,直直贯入贺凭舟的体内。

两股力量交织,将贺凭舟狠狠掼了出去,“噗”地呕出一大口血。

漆黑如墨的眼睛骨碌碌转动,如钉子一般钉住门口方才收了弓的莲玉荇身上,阴沉沉地。

他抬手在口中吹响特殊哨音,一阵风伴着一阵烟尘席卷而来,不过眨眼之间,人影就这么消失在众人面前。

有人急匆匆冲出人群。

贺沅安赶到大殿,胸口起伏,视线在贺砚随和远处的眠霜逡巡,眼眸内浮浮沉沉。

**

明月如钩。

几匹骏马飞驰而过,踏过林间小道,翻山越岭,趟水渡河,一刻不敢停留。

不知过了多久,马似乎跑累了,甩了甩蹄子慢了下来,任马上的人如何扯动缰绳都没反应。

“主子,前面是一间破庙,追兵一时之间还不能追上来,可在此处稍作歇息再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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