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路,小众线路之分,第一、二天还是车等人,到了第三天,就只能是人等车。
等到了第五天,某大镇唯一酒吧的酒保在黑罗博买了杯据说是当地最好的、但实际上仍兑了不少水的啤酒后,告诉他,车什么时候有,不好说,快的话等个三五七天,慢就得等半个月。
那就等,贪图车马的种种便利,比如老马识途、相对安全性等等,就得付出代价,他当然可以独自上路,但还没必要逞那个强。
毕竟,逞强,从某种角度讲,就是在制造方便他人追踪的线索。
在大镇上着一流的价格,享受着三流的住宿服务,一等就是十一天。
庆幸的是入冬以来,这边只下了两场小雪,也没遭遇什么寒流,温度比往年同期暖和至少5摄氏度,否则估计还得多等几天。
等的这几天黑罗博也没闲着,给自己置办了些行头,比如猎装、猎枪、旅行用品等,这能让他看起来正常点。
此地的蛮荒气息已经非常浓郁,出了镇越过不多的田地就是莽荒,绅士的手杖面对这种环境就是个笑话。
苦等的车来了,旅店的前台,同时也是老板娘在黑罗博退房时多了一嘴:“我要是你,宁肯再在这里多住半个月。”
黑罗博笑了笑,将正准备支付的一张钞票换成大额,道:“不用找零了。”
有人挣钱,还算有底限。
而另一些人挣钱,则喜欢杀人夺财。
车船店脚牙,毛人尤其多,尤其偏远地方。
马车行了半日,车拐过一处崖弯,猛的急停,道被堵了。
一边是陡峭的山林,一边是更陡峭的近乎垂直的石坡,路被倾倒的树木阻了,得将之推下石坡。
车夫表示,需要将马从车辕体系卸下来,然后拖动树木到坡的边缘,再将之推下去。
总之,车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黑罗博回以微笑,那意思:你随便,反正我是钱坐车的大爷,别指望我会上手。
车夫干活儿倒是很利索,没半个小时,就基本搞定了,眼瞅着就要重新套车上路,忽然有人拉开车门,冲着车中黑罗博‘砰砰’就是两枪。黑罗博身体连震,当下就不动了。
开枪之人探身检查,然后扶着车门向同伴及车夫哔哔,声音中透着得意和小兴奋:“哪需要搞的那么复杂?看到了吧?两枪撂倒,完事!钱就这么挣了!”
车夫继续套车,嘴里咕哝:“不应该啊!能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再蠢也有个限度。”
开枪之人喜滋滋的道:“命好呗,不需要讲道理的,正好遇上。”
车后,另有名神情阴鸷的男人,牵着两匹马走了过来。
之前担心马蹄声惊动车中人,早早的就下马潜行。甚至让这个莽夫当了回炮灰。
结果却有种表演秀给了瞎子看的郁闷,敢于孤身来这偏僻之地的家伙,竟然就这么被一波莽死了。
早知道是这么个外强中干的礼包式人物,劫掠策略就换成另一套了。毕竟分赃时谁出力大,谁分的多,这是约定成俗的基底规则,哪怕是他们这种相对而言不入流的团伙,也不好明着违背,还打算在这一带混,人设的价值,是大过一两桩劫掠收入的。
当然,具体也看情况,如果抓到的是金羊,那可以黑一些,赚够了钱远走高飞嘛,也算是另类的提前退休。
三人凑在一块儿,准备开始清点赃物。
开枪之人透着亢奋,手脚抖动,一个劲嘚瑟:“早知道是这种货色,就应该绑了严刑拷问,或向其家里要赎金!”
车夫‘呵’了一声,懒声道:“我们只赚熟手钱,稳当。”
阴郁表情的那位接过话:“绑架赚赎金,光是时间上的耗费,就容易留下破绽,更别说其他方面的变数。哪像现在,半晌午出镇,中午刚过就回镇,有几个猜到我们已经干了一票?”
这时,车厢里传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