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实心实意的换,你就别纠结了。”
杨平气结:“蔺老师,您这是打算坑我呢,不说别的,就是给这个院子里添置满东西也是比不小的开销。我在jc鹅山公园下面还买了两亩地都是借我朋友的钱,这不是逼着我上吊呢嘛。还有,即便我再有大运道,得着件斗彩类的物件儿,那也得有胆子私下转让给您啊。这东西不是翡翠和田玉啥的,可以大着胆子随便卖,这整不好就犯法。要不您就把我寄存在省博物馆的那对天球瓶拿走,我这才算心安理得。”
这回轮到蔺建中纠结了,讪笑:“嘿嘿,这……你当初别让钱馆长看见还好说,你已经捐赠了一对儿,剩下的那对儿寄存了和捐赠没啥区别,那蒋馆长得着信儿还能吐出来?你就别逗我了。”
杨平有点儿燥热,拉开皮夹克的拉链,还是商量:“蔺老师,这院子我真不要。您要不换点儿别的?实在不行,那个破炉子当我送您了,只求您以后别把我架在炉子上烤,我是以后再不碰古玩了,这也太考验我的心脏了,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呢。”
蔺建中这阵儿也吃饱喝足了,把小炕桌拾掇干净,一脸得意:“走,去正房喝喝茶,慢慢聊,不急。”
正房里装修的古香古色,但是没什么家具,就一张长案,几把硬杂木椅子,八十年代的那种。蔺建中烧好一壶水,泡了两杯茶:“尝尝,龙井茶。”
杨平郁闷地接过来,喝了一口:“啊,烫死了,嘶!”
蔺建中笑:“看看来这院子对你来说真是困扰,干什么都走神儿,你这把件我看看,现在好料子的南红不好找。”
杨平点头:“这南红慢热,过几年估计价格不次于和田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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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建中到底年纪大了,很快就睡着了。杨平精神好,飞机起飞后还问空中小姐要了几种饮料,刚才实在太渴了。舷窗外的夜幕漆黑一片,杨平水喝多了,跑了两趟卫生间。回到座位,手里把玩着沉香手串,一阵清凉甘甜的蜜香传入鼻孔,杨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飞了四五个小时,飞机稳稳停在京北机场。蔺建中已经安排好司机接机。等到了蔺建中南池子四合院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有点儿微微擦亮。
蔺建中有些萎顿,安排杨平在东厢房先小睡一会儿,自己也坚持不住,在居室匆匆睡下,今天事儿还多着呢。杨平小眯一会儿,睁眼看看窗外天已经大亮,有点儿迷糊但是也睡不着了,就起来溜达到院子里洗漱。凛冽的寒风一下子把杨平吹得清醒过来。匆匆洗漱完,杨平点根烟决定先巡视一下自己未来的领地。
大院子大概两百多平方,中间是一个石块拼出来的十字路,十字小路把院子分成四块小圃,靠近正房的两块地里种了两颗石榴树。杨平看看四周的房子都是雕梁画栋,看得出墙壁还是老砖但是门廊立柱都是新的,新鲜的木料味道还能清晰可辩,看来真是改建完没多久。 正房门关着,杨平没过去,顺着小路向外溜达,走过雕栏画栋的游廊和垂门,又是一个小院,还有影壁,杨平看着一个福字在影壁正中央,吸口烟琢磨,这要是整个九龙壁在这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镇得住。看这个院子不像是三千万能搞定的啊?光是这几个院子就不止五百平方了,还有正房后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这蔺建中是打算倒贴吗?自己的人品就这么好?
游廊外面临街还有五间房子,这估计是古时候下人住的地方,绕过影壁打开宅子大门来到街面上回头看看这座宅子,坐落在整个院子东南角的双开大门是靓丽的紫朱色,杨平咂咂嘴:这颜色正真的皇家气派,这在清朝都是王侯才敢用的颜色。大门门角都是铜皮包边,单单是两个铜质门拉环都是做工考究,簪饕餮嘴含铜环。高台阶,台阶下面两侧是两个被岁月打磨得看不出形态的石鼓,这个杨平知道,这就是古代的上马石啊,门当户对就是这么来的,以前叫做门当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