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破悦般时并没有围歼这二百人,现在看来,他们又被奉为上宾。
两阵对圆,多颜排众而出,马匹在他体下像是他的下肢一样,人马已经分不开,他冷冷的看着司马旦。
牛田鼻子发出一声低吼,双眼精光暴射。
司马旦让牛田扣着无忧公主,也让马匹徐徐而前,可是,他的马匹却踌躇不前,这时,一声马嘶传来,司马旦全身一震。
原来是小红,它给无忧当了坐骑,这时正由血卫牵出,小红极欲冲过来与司马旦亲热,但却给一名血卫死死拉着,司马旦大怒,那血卫看清形势,急忙放手,小红已一闪而已,司马旦飘然上了小红的马背。
多颜一直冷眼注视着司马旦,这时见他在重重包围下不慌不忙,不禁点了点头,“好小子,果然有大将之风!”
司马旦纵马而出,在十多步以外冷冷看着多颜。“你们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你认为我会怕你们?”
多颜摇了摇头,“千多名血卫加亲兵想围歼我们,秃发族不是怕,是不想任何一个战士无辜死去,狼群围捕猎物,从来不会拿任何一个成员的命来冒险。”
司马旦默然了一会,点了点头,“有理,打仗不是拿人的命去牺牲,如果没有把握,不如再找机会。”
“哈哈!你们晋兵的战略最死板,常将打头阵的人当成去送死的,不过晋人多,所以不怕是不是?”
“你说的都是作为一个大将的真理,不过晋人不会像你们这样,迫不及待投靠敌人,我们打仗是为了保家卫国。”
“我们全民都是士兵,保护好士兵,何愁没有女人孩子?”
是的,草原上的民族在抢掠人口时并不介意孩子是谁的孩子,他们会收很多养子,期望壮大自己的部落。
对他们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养活部落。
秃发族鲜卑生活在极为寒苦的大森林之中,终年以打猎为生,一年之中回到女人孩子身边的时间不多,这使得他们更加冷酷,即使是作战,最多也是二三百人共同出没,对于女人孩子,更加视如衣履。
司马旦冷笑,“所以你不会明白晋人。”
农耕民族后退一步便会失去耕地及家庭,所以更加注重集体,个人的牺牲视作理所当然。
“哈哈!”多颜大笑,“有趣,我倒很想看到你能活下来,能走多远?”他在马上解下兵器,双手各持一条铁链,铁链之端分别是一个圆球及一把弯刀,垂在地上,他的背后有一把大刀,看得出重量远超一般大刀。
司马旦长槊已到手中,心里却放在左肋的一个皮囊之上,那皮囊挂着十二把飞刀,是小敏所送的礼物,司马旦从来只将它们视为对小敏的思念,但今天的情况恶险,如想死里逃生,这些飞刀,已成为他心中的一个逃生的倚托。
“呼!”的一声,多颜右手的流星锤飞了起来,在他头上打转,每转一圈,便给多颜放长尺许,很快便刮起一个半径丈许的死亡圈。
“嘿”的暴喝一声,多颜将蓄满劲的流星锤向司马旦抛来,铁球飞过数丈距离,带着闷雷般的声音向司马旦射来,司马旦长矛在地上刮起一股泥尘,枪尖准确缶中铁球,将铁球撞歪,枪杆上传来巨大的冲力使得小红也不由得一个错步,哪知这时寒光一闪,多颜手中的弯刀 已经飞到,直勾司马旦的颈项。
司马旦心中一凉之际,极为尖锐的金属相刮之声轰中耳中,神甲挡去弯刀斩首一击,但声音已撞得司马旦一阵眩晕,然后气息一窒,流星锤已迎面压到,避之不及。
再硬的头盔,也顶不住这么大的撞力,如果被铁球击中,势必**迸裂。
“你为什么要吻我?”小敏痴痴的问。
那一个夏天的晚上。
司马旦脑内闪过,使他生命变得永恒的这一幕。
万赖无声。
铁球在他鼻尖急停并反射而回,是多颜及时收短了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