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发了疯似的啃咬住了他久久不语的唇。
她感觉嘴里咸涩,说不清是血还是泪,只能混杂着这股令人心酸的苦意沉沦进与他遽然比暴雨还激烈的唇舌交缠里,再次心悸。
她以前从不和他吵架,两人之间只有阴阳怪气的嘲讽和酒后乱性的肉,欲。
可是这十年太久,久到有些东西变了质她才发现,又或者那些东西只是被风干后褪去外表露出了原有的形状?
她不想承认,他也不想承认,所以他们可以装得一个比一个轻薄寡义。
但是他又来了,他为什么又要来呢?
“乔安娜,我跟你都不配谈真心。”良久,江羽才喘着粗气与她分离,眼神炽热,狠意未消,他的语气轻佻又乖张,“所以,你是不是缺男人了?要找张床还是就在这里?做几次才够满足你?”
“江羽,你是个贱人。”乔安娜胸前起伏不定,整个人已经被抱得只能踮着脚贴在他身上,她从腰间取下那把左轮,握好抬起顶住了他的太阳穴,“只有我知道,你念再多的诗也是个下流的贱人。”
“好,那就在这里,六发是吧,我没问题,你受得住就好。”
这把左轮的转鼓式弹仓里有六颗子弹。
一旁被捆得严实的寺岭只感觉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拍了还不够,这会儿还有辆大车准备往他身上辗,造了什么孽一醒来就听见了风雨雷鸣里不得了的对话啊?
所以到底是要趁着还没发车走开避避嫌还是继续在这儿躺着?他发自内心地想走,但是那把枪真的很重要,因为没有的话天亮的时候他要拿什么跟团里那个小蛇精病交代?
圆殊答应备的阿尔塔纳子弹及特制配枪被调包了,他也是半夜跟着监视目标出来才发现的,然后他发现的就有点多了。
圆殊的皇妃就是调包的始作俑者?他的监视目标身边居然还有一个夜兔?那个夜兔还特么是死了十年的江队?!并且死了十年的江队竟然和这个八杆子打不着联系的武岭贵族女人有一腿?!?
他怕不是在做梦吧!就算是做梦也不能真这么荒诞吧?
脑子里正想着些有的没的转移注意力呢,寺岭的脸突然就被凌空飞来的某样东西砸个正着,他龇着牙歪头一看,是那把真枪。
江队抱着晕倒在他肩头的女人不耐烦地看着他:“老子隔了十年还得跑来给你擦屁股,你小子就说自己是不是个傻逼,这把破枪老实给我交代清楚。”
“江队,规矩没变,打死不能说,亲娘问都没得谈,当年还是您教的嘛。”寺岭像被暴雨浇开了花儿一样笑得灿烂,“而且我这屁股哪儿能比得上公爵小姐的,春宵苦短赶紧回去歇着吧?留个地址呗,明儿干完活儿我来找您约个酒啊!”
“约尼玛。”江羽对着寺岭的笑脸就是一脚,想起这几天和星屑奔走调查到的事情,“被一个小傻逼领着你们现在是什么活儿都敢接对吧,我随便找个人都能摸出蛛丝马迹猜到点苗头,天导众那些老不死的家伙追究起来你们七师团还有几艘船能炸?”
“江队,江哥。”寺岭的笑容淡了几分,自顾坐了起来,撕成条捆在身上浸了水的披风渐渐崩裂,“你也知道说‘你们’,现在不在其位,就少操点这些心了吧,管他什么活儿呢,七师团的日子就这样,留得下来的都乐意过。”
“呵呵,老子管你们这群傻逼去死。”江羽冷笑一声,抱着乔安娜转身就走。
寺岭敛了敛披风的碎布,又去把那把左轮捡起来,冲着江羽的背影扬声笑道:“阿伏兔和阴岐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也很开心啊!”
“开尼玛的心。”
——
星知早晨起床推开卧室门就发现了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