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在上的卖弄。”
“你——”赵明恒大怒。
温素音的神色平静无波,双手紧紧握成拳,语气同样带着一种强忍的克制压抑,听起来有些冷冽之意。
“你刚才说到那些话,仿佛在意我的生死一般,但你真的在意么?你既不在意,又何必惺惺作态。”
“惺惺作态?你有什么值得——”赵明恒说着,却突然说不下去了,他猛然看到她在哭。
温素音的哭从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她并没有哭出声,甚至连声音也没有不稳,但他一抬眼却看见她的布带被打湿了,先是一小块,而后慢慢变大,又一点点渗出,这泪水并不激烈,但与她平静的面容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截然相反的两端莫名地让赵明恒一怔。
他感觉到了她身上满满溢出的再也无法压抑掩藏的巨大悲伤,孤独,以及绝望。
赵明恒不由向前走近了一小步,又很快站定。
略一犹豫,他道:“是我话重了。”这算是服软了,主动让一步。
温素音却依旧沉默地坐在那,并没有给他任何回音,泪水滴答滴答安静地落在背面上,仿若这世间只有她一个人一般,与他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隔了天堑,无论如何伸手也无法触及。
赵明恒看了一阵,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转身离去,只脚步似乎有些急促。
赵明恒走到院中的大树下仰头而望,站了片刻他的情绪平复下来。
他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但她刚才无声流泪的样子却仿佛被刻在了他的脑海中,清晰无比,不过这片刻功夫,他已经替她寻到了理由——她身有残缺,心绪必定会被影响,偶尔胡乱发泄脾气,也是合乎情理的。
他没必要同她计较。
是的,不跟她计较了。
腹中饥饿,赵明恒想到昨日自己买回来的包子。
可是在厨房和院子翻找了一番,他都没有找到包子,心中不由奇怪,温素音饭量不大,总不能她一个人把那么多包子全吃完了吧?
赵明恒找寻无果,回到了房内。
他看见温素音已经止住了哭泣,脸上的泪痕也已经擦拭干净,除了眼上洇湿的布带,仿佛无事发生过。
看来总算是过去了,他心中暗松一口气,决定也翻过这一茬不提。
“剩下的包子放在哪里?我去热一热。”
温素音听见他的问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到:“什么包子?”
“就是我昨天让人带回来——”突然意识到什么,赵明恒神色一顿,盯着温素音认真问到,“我昨天走之前让人给你带了包子,还让人给你带话,你没有收到么?”
温素音轻轻摇了摇头。
赵明恒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很难看。
“也就是说你昨天晚上一直没吃东西,也不知道我不会回来?”
他之前还恼火于温素音的“不安分”,没有自知之明,自己弄得一身伤给他找事,可若按她所说,那个小孩根本没送东西来也根本没报信,那岂不是——
一整个晚上,她都饿着肚子一个人在黑夜中漫无目的地等待着他,因为他临走的时候说了,他买了晚饭一会就回来。
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一种无处排解的憋闷混杂着懊恼堵得他胸口有些难受。
“刚才为什么不说?”赵明恒问,可是刚刚问出口他就想起来了,根本没等她说话他就先入为主地教训了一大通,她不明所以,自然也无从解释。
他放缓口气,“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没想到那个小孩根本没有来。”
“所以说……”温素音的话语中带了一丝茫然,“这是一个误会?你带了晚饭,也让人传了话,只是那个人没有完成你的嘱托。”
“原来是这样么。”
“我以为……”她控制不住哽咽,不得不停下正在说的话,缓了片刻才继续。
“以为你去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