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绕了过去,停在正屋门外。
他自己下马后不等凤栖踩着镫下来,就一把把她抱起,直接抱到了寝卧里。他的婢女和侍妾们先还出来迎候,见这样风流的场景,顿时连请安的话都没有,一个个抿嘴儿一笑,默默然退了回去。
凤栖心里如擂鼓,揪着他胸口的衣襟压低声音喝道:“放我下来!”
温凌说:“去你娘的破礼数!”
凤栖被他丢到了寝卧的床榻上,那卧具还是汉制的拔步床,金丝楠的床架,髹漆螺钿,极尽富丽。饶是床上垫着厚厚的丝绵褥具,凤栖还是被他摔得浑身酸痛。
而后,她看见温凌开始解衣,一件一件丢在屏风架上。
这样危险的时刻!
“你干嘛呀?”凤栖努力平息着气息,让自己的话语不带颤音。
温凌笑起来:“她们没好好给你讲么?你说我这是要干什么?”
凤栖心脏“怦怦”地跳,手撑着床板退到了拔步床的最里面,说:“我哥哥刚离开,你就要欺负我了么?”
温凌笑道:“怎么叫欺负?这是欢喜的事。”
凤栖说:“连盏合卺酒都没有?就是勾栏里的小娘子初次扫榻迎客,也不至于这么马虎。”
温凌近前来,笑得很叫人害怕:“你何必这样贬损自己?我们那儿可没这么繁复的规矩。”
“我才不信!”凤栖攥紧了衣衫,“我怎么听说:靺鞨婚仪最重,两姓结缡,就是两个部族联盟的象征,从来不马虎。”
她其实并不知道靺鞨的婚仪,完全是猜,但泪水是一眨就落了下来:“可你这么马虎从事,叫我怎么想?”
温凌先是愣了愣,然后冷冷地笑着说:“我不管你怎么想。两国交好,嫁妆已经送到了,新妇也送到了。”
他紧跟着说:“在我看来,随时随地都是可以办喜事的日子。你想要一盏合卺酒,那也好办。但你要按着你们的繁文缛节来规矩我,我可做不到。”
他捏了捏凤栖的下巴:“你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自己就是一件礼物?我如今愿意宠你,也是两国交好的表征。”
这水灵灵的漂亮少女睁着惊恐的双眼,泪痕一道一道晶莹剔透,真像林间困入绝境的小梅花鹿,对着最聪慧的猎人已经走投无路。
温凌满满一腔的征服快意,也确实想尝尝她娇嫩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