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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70(2 / 31)

动嘴皮子的事情,一定会全须全尾地回来的。”

女子也开口说话,果然是凤杨:“死鬼,你也休在我面前说大话!虽说只是动嘴皮子,但人心隔肚皮,哪个知道那些当官的、为将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陈州、颖昌、郑州、洛阳,这么多地方,这么多官员,哪怕一百个里有九十九个嘴都是紧的,可但凡有一个不紧,把你出卖了,你身在最前方,离京城那么近,身边却连一个能护卫你的人都没的,你说我怎么能不担心?”

王枢低声笑着劝慰她:“咦,你夫君是这么蠢的人吗?放心好了。”

那哭声并没有止息,而带了几分闺阁里的娇蛮之气。

王枢声音又更低了:“再说,咱们一大家子现在难道不是绑在一起?要是妹夫在并州忙不过来,耽误了和呼应之人的联系,造反不成,他自己、岳母、你弟弟,还有我们俩不是也一样没有活路?所以我能多贡献一点力量也是好的。你不用怕,要是我在哪座城池里发现情况不对,一溜烟回来就是了。”

凤杨哭声里带着笑,笑语里带着哭腔:“还一溜烟哩,就你骑马那水平,能不能稳坐在马上都不知道。一路上看你驾马我就胆战心惊。”

王枢说:“那我倒是得多练练。”

“明日就出发了,现在大半夜的,你怎么练?”

高云桐傻乎乎地听了半晌,只觉得他俩声音越来越低了,哭笑声都听不见了,还在诧异,对王枢这“练习骑马”百思不得其解,突然隐隐听见隔音不大好的墙壁那头传来咂咂呜呜的动静,这才恍然,顿时脸都红了。

心道:原来正经八百的王枢也是这样的人。

觉得再听下去实在太不君子了,赶紧收拾收拾,上床蒙了薄被准备睡觉。

但声音好像愈发欢畅了,由不得他听不见。

他在心里对王枢和凤杨说了声抱歉,而心里那久旷的滋味也被撩拨而起,闭着眼睛就仿佛看见凤栖娇俏的双眸斜瞟过来傲慢张扬的风情态度,又仿佛在被窝里触到她软滑的手、软滑的腰……接下来他告诫自己实在不能再想了,明日还有重要的事。

越这样自我告诫,越没用!

他深吸着气,窗牖皮纸上透过的朦胧的星光间,他仿佛看见一只火凤扑进他的怀里,灼灼地燃烧着他,却没有烫痛,只是浑身暖得如热浆在上下流动着。

第二天,他与王枢都是一色的眼圈下面有点青,精神却都挺亢奋的。

两个人系好了马鞍桥,紧了紧肚带。王枢第一次脱下幞头改戴范阳笠,长衫换作短打,还有些不习惯,一双手不是摸帽子,就是扽衣摆。

凤杨上前道:“这里的包边掉针线了。”

王枢说:“没事,碍不着。”

凤杨剜他一眼,回屋取了针线包,凑在他身边给他缝上掉线的衣襟,忘了拿剪刀,情急之下只好凑近用牙把线头咬断了。

出来相送的凤杞说:“大姊,妹夫看着呢,你叫人家心里难受不难受?”

凤杨诧异地看他打趣自己,俄而才脸一红,说:“正经事不见你活跃,这时候倒有心情说玩笑话。”

心里倒是有些喜悦:这个死气沉沉的弟弟今日好像不那么颓丧了?

凤杞浅浅的笑意又消失了,说:“对,还有正经事。我也准备好了。”

他打开一个精致的瓷坛子,往土碗里倒了三碗酒,给王枢、高云桐和自己各一碗,说:“不管怎么样,还是祝你们旗开得胜,一切顺利。”

高云桐端起酒,大大地喝了一口凤杞珍藏的酒,果然不是凡品。

正欲说什么,凤杞也抬头喝了一大口,抢先说道:“我晓得,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我期待你们赢,也不全是自己怕死。你们晓得么?孤独更可怕,我在秣陵为什么想出家呢,就是因为我知道,我势必孤身一人一辈子了,想想就绝望。”

“怎么会孤身一人?”王枢喝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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