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仍掩不住眉眼干净俊秀,心里先存了三分好感。武当七侠亲如兄弟,听得她救了俞岱岩,纷纷上前道谢,连张三丰都笑呵呵地夸赞了几句。
见礼完毕,安排各位吃寿酒,张翠山硬拉她坐在身侧,谈笑风生十分快活。
对于大家的热情阿月有些招架不住,酒过三巡就溜出了大殿,站在檐下吹风醒酒,一边观赏紫霄宫的建筑。
很久以前,她还没有在每个世界穿行的时候,来过武当山旅游,那时候的建筑和现在差别不大,依然有很多道士来往其中,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站在这里总觉得哪里不同,历史的沉淀感扑面而来,竟让人有一丝丝恍惚。
物仍在,人已非。
可见什么都是虚的,只有时间才最真实,争名逐利也好,浑浑噩噩也罢,百年以后俱不过是黄土一堆。
越是穿越繁华,越是敬畏万物,只有珍惜每一段旅途与人生,才不算辜负她拥有的奇遇。
阿月正发着呆,身后脚步声渐近,她回头,高大的白须老头儿笑得和蔼可亲:“楚小友怎不在大堂吃酒,跑出来独自看风景。”
原来是武当山首任掌门,张三丰老道。
阿月笑了笑,道:“不胜酒力,出来吹吹风,且我曾听闻武当山景色秀丽奇绝,今日有幸上山,自然要多走走看看,方不枉此行。”
“楚小友来自西域,风景地貌想来与中原不同,趁年轻多出来闯荡,看看大千世界是好事。”老道顿一顿,又缓缓地道:“只是如今世道太乱,武林中纷争不断,元人横行肆虐,小友身为女子,还是要多当心点。”
阿月被戳破女子身份,倒也不尴尬,毕竟对方是张三丰这个年岁近百的老人精,她只是笑着感叹:“好眼力,不愧是张真人,小女子佩服佩服。”
张三丰笑眯眯地道:“我听翠山说了,若不是小友,岱岩怕是要遭贼人掳了去,如此厚恩,老道在此谢过啦。”
他说着抱拳作揖,阿月哪敢受他的大礼,连忙侧身避过,只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小友客气,这份人情老道记下了,往后有用得着我武当的地方只管开口,就算老道不在,我那几个徒儿也任凭驱使,如何?”
身为武林泰山北斗的张三丰,他这一句承诺可太重了,阿月除了拜谢,已说不出别的话来。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在回廊拐角,一个清秀青年早已满面赤红,一面回返一面在心底哀嚎。
“张翠山啊张翠山,你竟然死皮赖脸要一个姑娘家叫自己五哥,如此孟浪之事要传出去,往后可怎么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