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素远。才走院中,便见一远处陌生身影走过。还未等问,便已拐出中院。
萧承言瞧着不大的房间,竟然还摆着这么大一个屏风。只扫了一眼,便道:“扔出去。碍事死了。往远了扔,别扔在凌洲地界,再让知府瞧到了。”
雁南一听,直道:“别呀,爷。”摆楞手让人出去,才道:“小的我跟您多少年头了。如今呢,也揣摩出您的心思了。所以呢,特特问了送来的人,为什么送这个来。来的人说,这都是她家小姐绣的,独独这第三扇。”雁南的手一指这第三扇。“就您在席上瞧上的这面。真是不巧,不是他家小姐的手艺。是智勇将军常将军的闺秀,所制。如今也在凌安学院读书呢。一同制得这屏风。”
萧承言听到后急忙站起身来,手指再触上这屏风上面的翠竹。心中想着,芜儿,我现在,真的没有勇气站在你面前。看着你如此委屈自己。定是同当初有着缘故的。我眼瞧着十八了。就要出去开府了。你什么时候学成回京呀?我......我又不想问你了。你说,要是到时候我直接请旨娶你,你会愿意嫁我吗?
这次,我能等到你吗?我......我不想你这般委屈自己了。我也不想你做我妾室了。我很难想象日后你那般委屈。被人欺负站规矩的样子,万一我的正妻她刻薄些,羞辱责骂于你可怎么是好。我现在想都不敢想了。我想娶你为妻。想看你穿那大红的衣裳,伴在我左右。
萧承言摸着这翠竹的屏风,便生了这个念头。可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压不下去了。
突然正色,回身看着雁南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雁南笑道:“打从那年常将军向您讨要书信。明明前日还拿在手中,却说找不见了。那好几次换衣服您都自己来,想是那书信定是收在怀中。奴才就觉出这信的重要了。前儿我分明在街上看到了常铎。他现下跟着常小姐呢。况,您这......都来过多少次凌洲了。咱的差事在前洲,离此还有些路程呢。您又不走水路。绕道这头全没必要。”
萧承言笑着,手又摸上这屏风。
多亏这里有着水路。宫中来人催萧承言回京。萧承言仍是说着贼人乘水路逃窜。定要亲自抓捕。下头之人不明根系,实心眼得办事。却未查到所谓贼人,无果只得请罪认罚。
萧承言只凶着骂人,让他们定要查实不可纵放,却也未罚。如是,萧承言手下之人在街上一顿悄声盘查,倒是抓到两个小贼,送交官府。愣是把凌洲这地界都管的平顺安稳。
时近中秋,后接重阳。街上早几日便开始热闹,好多店铺早早便挂上了灯。布上了绸面。
萧承言一早便约了素远在那正日子同游。说是自己已提早回过家了,此番也想留在凌洲热闹一番。还道自己常孤身一人在外地。能否约着同窗好友同玩?多热闹一番,且多认识些个读书人切磋一番诗书也是好的。
素远也是应了。真巧合了秦霜之意。
当日,萧承言自行挑了身衣裳。极其清雅的蓝色衣衫,常衡素日就爱穿这般。腰间别着折扇,再找了两本书籍在手中拿着比了比,便活脱脱一个书生模样。可低头瞧着自己,此番谁都像,就是不像自己。把手中书放下,忍不住叹息。转头瞧见屏风,还是把书籍拿在手中。面上挂笑的走出客栈。
雁南在后仍是又问一遍:“七公子,你真不带上我呀?”
“不带不带,你自逛吧。我们都在一处。况且常铎认识你。”萧承言不耐烦的挥手,人已朝着下头走。
“那他也认识您呀。而且......按您的意思,那常小姐也认识您呀。”雁南道。
萧承言微微一愣,却是转身笑挂面上。“她认识我最好,免得旁人介绍了。”
想着今日街上人多,若是席面上没有她。也定能在街上,如此一打眼便能注意到自己。果真,迈进茶馆包间,只有男子,只有书生。倒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