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当即略显驳责之意。瞧出萧承泽只是玩笑,却也不免娇嗔叫道:“五哥别胡言。”
“哈哈。你这一句五哥比蜜都甜。”萧承泽拉过纸鸢线来,一纵一放。随风而起,纸鸢终飞展入空。
随着纸鸢升起,不知是否刻意而为,那山上的纸鸢,竟朝着常苒手中的纸鸢越来越近。
同坡之上,萧承言看着一般的纸鸢终于飞过来不免高兴。
雁南却看着突然漫山而起的纸鸢,骤起眉头。怎的皇子辛苦熬几个大夜做了几个纸鸢,怎的同日,忽有这么多一同放的?
半山之上,简清明带着众人瞧着众多纸鸢在空不觉生叹。“人间之事自有天命。没有命数之事,强求了亦是无用。各人自有缘分。若好比这纸鸢,看起来一线牵着。并不牢固,可躲不掉也甩不开。千丝银线牵扯不断。既是如薄柳又如韧丝,却是磐石。若是无本身根基,争到早晚也要丢掉。若是他日登高持重,不如坦然受之。本是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无关功利,唯心而已。”
素远在侧听在耳中,不觉思量,简二爷怕不是看到了人间大起大落,人情冷暖如今已经参悟悟道了吧。
简亦柔和颜书懿似乎也不大会放纸鸢,却也玩得不亦乐乎。直至傍晚,四人才坐上车马回府。萧承泽则带着人护在前头。
待到简府门口,正巧遇上简二爷等人归府不久。简亦柔下来马车看秦霜同素远还在门口瞧着众人陆续进门,不觉说道:“还好今日回来的不算晚。”说完却是被风寒所激,忍不住连打两个喷嚏。忙以手帕捂嘴。面上的白纱因在外游玩,早不知掉到了哪里,左右众人皆是如此。便也没有在意。此刻在寻,自是无果。
素远本在不远,瞧见过来说道:“你们去哪疯玩了?也闹到这时候才回来。这一头的汗。”说完竟扯下自己身上所披着的披肩,一抖便披在简亦柔肩头。
简亦柔本还低头打颤,此刻骤然温暖不免抬头对上素远的眸子。
素远仍是方才神情,并无丝毫变化。
颜书懿此刻正从马车上下来,正看到素远给简亦柔披上披风那刹那。不免站在车边台阶之上,一时未动。
素远还以为简亦柔正挡在马车台阶口,急忙拉着简亦柔手臂便往边上拉。口中还道:“边上来,别阻了道。都让颜姑娘下不来了。”
颜书懿才要说话,却是听素远同简亦柔又道:“日后你出门也带个披风,本身子就比旁人弱,还格外怕冷。没银子是咋?”拉着简亦柔朝府门口进时还在说着,“西街头那婶婆做的棉衣厚实,回头你去定一件披肩。别了,你一拖又不知何时了,还是我去吧。你有相中的图样告诉我来。别回头埋怨我。”
“我哪有......”简亦柔声音极小的反驳道。
“那你给我点银钱。”素远同简亦柔说着。
简亦柔笑着朝府中去。
素远亦是在旁说着。“拖欠也成,回头你别忘了给......”
苏雪荣扯了扯常苒的衣角,同常苒道:“我前几日在亦柔房中,就看下人来要什么银钱,听说是素远支过去的。我还鸣不平来着。说要银钱找正主要去,不能住你府上,这花钱都朝你来要呀。亦柔同我说这手头银钱就是素远的。我没懂,后我一问芊芊才知,原是我多事,说是素远把自己身上的银钱都给了亦柔保管呢。你说他们......”苏雪荣还未说完并止住了。再拉常苒衣角,让其看向颜书懿。
颜书懿似也察觉,同众人道别后欲离开。
“留下食个餐饭?”常苒问。
“不了。”颜书懿秧秧的回。
“那......”常苒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任谁都能瞧出素远和简亦柔两人这般对话已超脱寻常同窗之谊。
“表哥。你送颜书懿回府吧。”苏雪荣即刻喊着秦霜。
“不必了。不扰几位安歇了。”颜书懿说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