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日乌蒙山上,少年云淡风轻的一番话。
电光火石间,苏栀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回大人,西辽皇室自甘堕落,鱼肉百姓,皇帝昏庸无道,贪图享乐,百姓日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又蓄意在两国边境引起战火。宁皇陛下下旨出征,一路走来未曾屠戮西辽一城无辜百姓,此乃正道,真正国破家亡的。”苏栀声音有些沉,咬牙说出,“只有皇室…而已。”
男人静默两秒,忽的笑了,“倒是个能说会道的。”
苏栀松了一口气,原以为接近宁皇会是一条很难走的路,没成想,天都在帮她。
距离京州几公里外的小城里,谢衍知抬了抬眼皮,看着这深夜不歇息来找自己问东问西的二人,叹了口气,“我派了人留在绥阳,有消息定会传回来的。”
诗情坐立难安,“你为何如此笃定,帝姬一定去了京州?”
“国破家亡,”谢衍知修长的手指端着茶杯,看着淡青色的茶水因摇晃而泛起波纹,勾了勾唇,“你不想复仇吗?”
画意抿了抿唇,又问“可这一路路途遥远,帝姬孤身一人,如何能平安抵达京州?”
“你不相信你家帝姬吗?”谢衍知反问,脑海中再次闪过少女面对惨烈求救声时宛若冰霜的眼眸,“她想做,一定能做到。”
谢衍知将茶水一饮而尽,看着空空的茶杯,还是没由头的生出几分担忧。
早在多日前,他就迅速绘了一副苏栀的画像,命手下传信给定安候府的人,暗地里在各大街巷花楼搜寻她的身影。
多日过去,仍然未有动静,宫里也一切如常,众人忙碌的准备着庆功宴。
谢衍知有预感,苏栀一定就在繁华的京州城内,精心布置着一场复仇计划。
可这里不是绥阳,大宁的皇宫,可不是什么,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
用别人的舞来为这群侵略别人国土的人庆功,这样的事情也就宁皇想的出来。
苏栀躺在床榻上左右睡不着,想到这件事还是觉得好笑。
尽管冒险,可这是她能够接触到宁皇最快的方式。
那日之后,她被人带进了一处私宅,每日都是在舞师物徐娘子的教导下习舞,没再见过詹冬儿和那个叫晓晓的女孩。
准确来讲,苏栀并不愿见到詹冬儿了,她身上似乎隐藏着极大的秘密。
最后一眼,苏栀读懂了詹冬儿的唇语,带着瘆人的笑意,詹冬儿回头看她,告诉她。
我祝你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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