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身子大不如前,每日大部分时间都需要闭关,第二天便没事了,阿楚扶我去卧室。”
还是照顾病号更重要,楚卧云放下芥蒂,忙不迭按他说的做,扶他进入主卧。前一个月楚卧云住的是客房,出于礼貌,一直没有进入主卧。长久未住人,里头蛛网张结,灰尘遍地,他两指捏了个简单的法决,收拾一下房间。把人放在床上慢慢躺下。道:“薄兄还需要什么吗?”
“不是说了吗?叫我阿野。”薄诗野气若游丝,还要打趣。
“好吧,阿野闭关需要什么吗?仙草?丹药?灵石?热水?我去给你准备。”
“不需要。”薄诗野语气微弱道,明显在忍受极大的煎熬。
“行,那我先出去了。你自个儿调息,有什么需要你叫我。”楚卧云修为不及薄诗野,贸然上手帮人家容易帮倒忙。
薄诗野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别……别走。”
“你难受吗?我为你输灵力可以吗?我不是大夫,下手没轻没重的,要不我帮你把我师弟离歌叫来,他医术精明,医术不行还有丹药……”楚卧云紧张兮兮的,生怕这位英俊潇洒的老人家在他手里挂了。
“不!”薄诗野喘着粗气,“你出去,千万别进来。”
啥?一会儿要我留下,一会儿又让我走的,反复无常也太快了吧。
不过他看着脑子不太清醒,算了,不跟病号计较,楚卧云道:“好的,那你小心。”起身,手却被他攥着,紧紧不放。
“薄兄,你……”
薄诗野深深看他一眼,终于放了手。
高人就是高人,潇洒,想做什么做什么,行为没有任何逻辑。凡人楚卧云理解不了,摇着头出去,轻轻关上门,进了旁边的隔间,没有离得太远,留意着隔壁的动静。直到晚间天擦黑,估摸着薄诗野已经入定了,便也进房休息。
半夜,楚卧云正好眠,有人推开了房门,他最近睡眠浅,乍一惊醒,看到床头一道漆黑高大的影子。
那人影掀了他的被子,问也不问,兀自往他身上扑倒。
楚卧云厉声叫道:“谁……唔!”
那人一把抱住他胸口,他的话戛然而止。
“……薄前辈?”能随意进入秘境还不触发机关的,还有谁呢?当然是刚回来在隔壁的那位了。
“前辈您怎么了?”薄诗野一双有力的臂膀死死捆着他,几乎是把他半压在床上,一张脸埋在他脖颈窝里,仿佛一只娇弱的幼兽往母兽怀里钻,一条腿也架在他下半身,把他整个人给圈圆忽了。楚卧云艰难地去拉扯他的手臂,拉不动,刚想用灵力把他震开,薄诗野的腰/胯动了动,贴得更紧了。耳畔里有他不浅不重的呼吸。
这是……睡着呢?
难不成,他在梦游?
绝壁是梦游。楚卧云回忆起从前涉猎的知识——梦游的人不能叫,不然猝死就是分分钟的事。而且看他白天的情形,搞不好还会走火入魔!
怕惹事的楚卧云只能维持着被压的姿势,等这位帅哥自动醒来。坚持了几分钟,腿都被压麻了,帅哥还不动弹,反倒自个儿昏昏欲睡,一股熟悉的困意席卷了神志。
不能睡啊,不然明早醒过来,一张床上,四目相对,两两社死。不知道薄诗野会不会直接把他赶出去……
这么想着,眼皮上却似有两块砖头。后来的事,他一点印象也没了。直到日上三竿才睁眼,浑身难受,胳膊肩膀上有种被压迫的麻木感,怪熟悉的。
靠!
靠完之后,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神清气爽的大帅哥,悠闲地道:“阿楚早上好啊。”
“你好……”楚卧云面露尴尬,把被子捂了捂,道:“薄前辈没事就好,您昨晚梦游,吓死在下了。”
薄诗野嘶了一声:“梦游?不可能,我从不梦游。”
“敢问您今早是在哪里醒来的?”
“当然是在我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