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扶住云若的手腕,一手轻轻扶住云若的肩头,让她慢慢又躺倒在床上。
做完这些,子衿向秋璃月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又脚步轻轻的站在了秋璃月的身后。
果然是装病!
“母亲大人,我已经让人去杏仁堂为母亲请柳大夫了,还有,刚才五皇子与九公主关心母亲您的身体,已经回宫去请李太医了。有两位神医在,想来母亲一定会很快康复的。”秋璃月唇角含笑道,只是她这话里的内容却没有什么暖意。
云若果然面色一僵,可瞬间又露出了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有着几分诡异。
只见她“呼”的一下掀开身上盖着的描着花草的锦被,坐直了身子,又下了塌,赤脚走到秋璃月面前,盯着秋璃月那弯月般的眼睛道,“那正好!让他们都来看一看我病的有多重!”
“呵呵呵!”云若说完轻笑着,向放在房间西北角的绘着美人图的屏风走去。
“哗啦——”响亮的水声从美人图的屏风后传来。
秋璃月一惊,连忙疾步绕过屏风。只见那屏风后是一个半人多高的大木桶。木桶里满满的都是水,水面上还飘着几块冰。离那么远,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从那木桶中发出的森森寒意。
而云若,此时便泡在这夹杂着冰块的水中,脸色像纸一样白,浑身颤抖着,上下两排牙齿更是磨得“咯咯”作响。她看着秋璃月,努力扯了半天的嘴角,这才露出一个苍白可怕的笑容,“哈,哈,我,我,我病得,很重,所,所,所以,你,你要,要,侍,侍疾!”
侍疾?!秋璃月这时才明白云若这打的是什么主意。“快!子衿!”秋璃月喊着子衿,两人一人一边,拖着云若的手臂就将她向外拉。
云若的牙齿磨的是更厉害了,冷!这彻骨的寒意,顺着她的肌肤渗透了她的心。
这时,秋璃月才想起刚才纳兰诗进门的时候,口中也是叫吼着说是云若病了,怎么会?昨日不还好好的?还在自己的听雨轩待了一下午,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看秋璃月那迷糊的神色,纳兰诗火气又向上冒,“秋璃月,你装什么装?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舅母病了吧?啊?”
秋璃月看向青青,青青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了早晨时过来传话的春梅,连忙向前一步,附在秋璃月耳边小声道,“小姐,早晨之时,春梅来过一趟,说是夫人让您有时间了去一趟云院,那时小姐正在与采春说话。”
青青的这一提醒,秋璃月心中恍然,当时自己的一颗心全放在宋姨娘的事情上,将这事就忘了,可是春梅并没有说云若病了,只是说让她有时间去云院一趟。
仿若一道亮光划过天际,秋璃月心中一下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云若的算计!她将自己有病的消息传入宫中,让纳兰诗知道,今日又故意如此让春梅如此模糊的传话,然后挑拨着纳兰诗来她这里闹上一场。
“原来公主是为了这个啊,”秋璃月唇角噙出一抹冷笑,故意相激道,“公主既然知道我母亲病重,从宫中出来时,可带了御医?可问清了我母亲得的是什么病?”
“自然!本公主是带着宋御医一起来的,御医说舅母是积劳成疾,心中郁结难消,所以这才病倒的!”
这病因倒是找的好,郁结难消?要怎么消?我死了她这郁结就能消除了吧?秋璃月心中不免一声冷笑。
“那公主又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已经差心儿去杏仁堂请柳大夫了!而我没有去母亲面前,也只不过是想多翻一翻书籍,寻思着给母亲做一些可口的食物!”
说到这里,秋璃月看了一眼五皇子道,“想必五皇子知道宫中被称为圣手的李太医吧,不知五皇子可否请李太医为我母亲瞧上一瞧?”
李太医算是夜流云的人,定不会为云若隐瞒,我倒要看看她这病怎么装下去。
“诗儿!”纳兰夜看向纳兰诗道,“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