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的身上翻了出来。
“李主任,我这就安排车,把他们押去县里。”
事情处理完,李学国本来是要留李学庆他们去家里吃饭的,李学庆哪好意思。
“不了,不了,今天大年初一,就不添麻烦了,家里还有好些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着起身就走。
李学国送了出来,看着几人上了拖拉机离开。
唉……
回去的路上,李学庆还不住的叹气。
“这回算是把脸都给丢干净了,这都叫啥事啊!”
以前来镇上开会,李学庆还总说李家台子民风淳朴,现在一下子就冒出来两个纵火犯。
往后再开会,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他姥姥的,昨天就该冻死这两个狗东西!”
“学庆,你说……二狗子和郝老四得咋判啊?”
李学工好奇的问。
“还能咋判,大西北啃沙子呗!”
李家台子和宁固镇交界的地方也有一个劳改农场,不过在那里羁押的都是轻刑犯,二狗子和郝老四是纵火,这么多年,整个永河县也没出过这么大的事。
就算吃不上花生米,大西北啃沙子也是一定的。
说不定得判个二十年,这辈子都不见得能回来。
回到村里,立刻有人上前询问。
“还问啥,咱李家台子的脸都让这两个狗东西给丢尽了。”
李学庆黑着脸,看他的表情,村民们就算好奇,也不敢再打听了。
拖拉机开回村支部。
没一会儿大喇叭就响了。
“各家各户注意了,李二狗和郝老四这次的事,算是给咱们村提了个醒,提啥醒?咱身边的也不一定都是革命群众,保不齐就隐藏着坏分子,所有人都给我警醒着些,二狗子和郝老四,今天就得被押去县城,镇上的李学国主任也说了,这次的事,性质非常恶劣,一定要从严从重……”
乡亲们一个个的全都伸长了脖子,听着李学庆的广播。
“从严从重,说不定俩人都得给毙了!”
“他三叔,这毙人咋毙啊?拿枪突突?”
“说啥呢,还拿枪突突,你以为子弹不要钱啊,照着脑瓜子一枪下去,人就没了!”
“这么吓人啊!”
“你以为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干这混蛋事,得亏天明发现得早,不然那还得了!”
“谁说不是呢,房子都是挨着盖的,真要是烧起来,半个村子都得给点着了!”
郝家。
老郝两口子愁眉苦脸的,一旁还站着三个儿子。
“他爹,老四就真的……”
老婆子刚开口,就被老郝给瞪了回去。
“你还想咋?都送到衙门口了,唉……老四糊涂啊!他就是真给枪毙了,也是他活该,可就是连累咱们这一大家子了,往后在村里咋做人啊!”
大半个村子都是李家人,要么就是李家的姻亲,郝老四去李天明家里放火,往后李家人咋看他们。
“爹,您说……年后李天明进城揽工,还能带着我吗?”
郝老三小声嘀咕着。
“你这人是没长心啊?你兄弟都要没了,你还惦记着赚钱。”
老婆子突然哭嚎起来。
老郝叹了口气“别想了,咱家和李家结了仇,天明那孩子往后还能正眼瞧咱们郝家人?你们哥仨记住了,往后在村里,夹着尾巴做人,千万别再招惹李家人了!”
和郝家的人满面愁容不同,李学柏家此刻正闹得天翻地覆。
“要不是你非得留二狗子在家,能出这事,这下好了,往后天明再揽工,还能要咱天标吗?”
李天标是李学柏的大儿子,之前盖钢厂的专家宿舍,也和李天明一起进了城。
“我能咋办?二狗子再不济也是我侄子,我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外面冻死,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