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弧度,“你们也未免太抬举自己了。”
“呵,口气还真不小。”李瑜泽面色阴沉,“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姐姐…”
他话未说完,谢子叙便把手中的银票递给了侍者,眼都不抬道,“我没兴趣知道。”
“哈哈哈。”李瑜泽怒极反笑,“区区伊家,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说罢,他又对着黎锦娥阴阳道,“伊家的小丫头,你这小白脸是从哪个馆里买来的?你没教教他规矩?没告诉他东城都有些什么人不能惹?”
李瑜泽的话虽然过分霸道,但他姐姐却并未阻拦他这么说。
黎锦娥顾不得和李家的人争辩,只急忙拉着身旁人手臂悄声道,“这里是城里,千万别杀人,打一顿出气就好了。”
怕他不愿意,黎锦娥又退一步,“你要实在生气,就把他打残,留一口气就行了。”
见她那焦急的模样,本极为不悦的谢子叙却轻声笑了,“在大街上杀人,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虽他不似自己想象中那般生气,但黎锦娥仍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就是那么个不讲道理的人。
谢子叙转身取过那侍者手中包好的首饰后,又将黎锦娥手中的流萤花簪拿过,直接插在了她发间。
“行了,我们走吧。”谢子叙道。
他们虽不想计较,但这样的举动落在李瑜泽眼中,则成了害怕。
“走可以,把我姐姐看上的东西留下!”李瑜泽上前一步,拦住两人的去路,“我劝你们,别在东城得罪李应两家。”
黎锦娥“…”
他为什么非要跟谢子叙过不去?
不过他的话,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谢子叙的心情。
谢子叙停下后,又替黎锦娥理了理发,然后仔细端详了她片刻,“唔,插上流萤簪,这支似乎就有些多余了。”
黎锦娥不解他为何如此平和之时,那只取下的发簪就被他反手以极快的速度向李瑜泽掷去。
簪子飞速向李瑜泽掠去,在他做出反应之前,便划破了他的脖颈,带着鲜血插入了他身后的木柜。
“啊!”贵妇尖叫,颤巍巍地扑向自己的弟弟,“瑜泽,你、你没、没事吧?啊?”
她颤抖的手抚上李瑜泽的伤口,还好,只是破了一层皮。
睨了一眼两个面带惊恐,连站都快站不住的人,谢子叙撇嘴道,“真无趣,这样就被吓傻了。”
说罢,他便拉着同样被吓得不轻的黎锦娥出了万宝楼。
谢子叙带着黎锦娥来到了缘来客吃饭。
“客观,本店有…”店小二刚要开口报菜名,便被谢子叙摆手打断了话。
“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上来。”他随手扔了锭银子给小二,“快点儿。”
“好叻!”店小二美滋滋地接过银子,带着灿烂的笑容出了包厢,飞快地向厨房奔去。
身旁的黎锦娥从出了万宝楼之后,就一直是一幅傻愣愣的样子。
见她如此,谢子叙伸手晃了她一下,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方才吓着你了?”
被他一叫,黎锦娥才回过神来。
她担忧地看着他,忧心道,“那个李瑜泽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虽然他死了也是活该,但若是因为李瑜泽让官府的人找他说事,总归是件麻烦的事。
“你担心李瑜泽?”谢子叙凤目眯起,弯出一个危险的弧度,“看来我刚刚应该不止吓吓他。”
“呃?!”黎锦娥惊讶地看着他,眨眨眼道,“你刚刚只是吓吓他?!可是我们走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他脖子流血了啊…”
她还以为,李瑜泽跟上次那个被他一剑封喉的醉汉的下场一样。
“不过是磨破了点儿皮。”谢子叙单手摆在桌上,支着下颌道,“不是你说让我别杀他吗?我一向扔得很准,大可不必担心。”
得到他的保证,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