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该说我了。”
“为什么?”黎锦娥愣住,“我现在这个身份,若是对你不客气,被别人看见了,会很奇怪吧?皇上怎么会说你?”
难不成她还能像谢子叙使唤下属那样使唤安总管?
“可是皇上那个脾气,您也知道…”安德委屈道,“他心里不痛快了,我怎么能过得痛快…”
“呃…”黎锦娥无言,谢子叙那个人,向来是别人忍他,他从来不忍别人。
黎锦娥又为难道,“那我该怎么对你?凶一点儿?”
“不需要凶。”安德摇头,“您怎么对落霞阁里的人,就怎么对我就成了。”
“这个…”黎锦娥不好意思道,“我们都很随便的,直白一点说,就是我们私底下在一起的时候,是不讲规矩的。”
安德:“那还是算了吧。”
“总之不要那么客气就成,分寸您自己把握吧。”安德无奈道,“要是皇上不高兴了,您记得帮奴才求个情就行。”
安德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黎锦娥身上了。
“行。”黎锦娥爽快答应后,又问道,“皇上他最近应该很忙吧?怎么还要来我这儿用膳?”
“您可别说,皇上最近是真忙!”安德叹道,“每日就睡两个多时辰,奴才看了都心疼。”
他无奈道,“奴才的话,主子不一定理会。所以晚上主子来了,您可要好好照顾他,劝他多吃点。”
“为什么是多吃点儿?”黎锦娥疑道,“他忙得连饭都不吃了吗?”
“吃,但是吃得简单,而且少。”说完,他又似想起了什么,赶紧补充道,“您千万别让皇上知道是奴才告的状,不然奴才就完了!”
“好,我知道了。”黎锦娥点头,“我尽量劝他。”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后,安德便起身告辞了,“奴才还要去御书房伺候皇上,就先告退了。”
临了,他还道,“您若是有什么需要,或是遇上什么事,宫里管事不给办,可以直接差人来找奴才。”
“多谢安总管。”黎锦娥道谢的同时,也随他一同起身,打算送送他。
可安德见了,却执意不肯,硬说皇上知道了会不高兴。
安德走后,黎锦娥又回到院中的躺椅上睡下,继续思索以后该怎么应对那些宫嫔。
暖洋洋的日光洒在身上,再加上微凉的风阵阵轻拂,一不小心,她就随着思绪飘远而进入了梦乡。
“怎么没人叫我!”黎锦娥忽然站起的动作和突如其来的喊声,把一旁打理花草的江阿潇吓了一跳。
“你着什么急?”江阿潇没好气道,“这才刚过酉初,已经有人来通知过了,皇上戌时才来!”
黎锦娥愣住,“这么晚?”
想她向来都是酉正就用晚膳了,谢子叙居然要饿到戌时才吃饭。
“戌时也不算晚啊。”江阿潇随意猜测道,“皇上日理万机,估计是有事要忙吧。”
“也是,那我再睡会儿。”说着,黎锦娥就要捡起地上的被她抖落的披风,打算继续补觉。
“你可别睡了。”江阿潇快步走到她身旁,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屋里去,“醒都醒了,你就赶快叫添香姐给你梳妆,然后准备迎接你心心念念的皇帝陛下吧。”
“洗把脸就行了,梳妆就不用了吧?”黎锦娥迟疑道,“只是吃饭而已,没必要弄得太隆重?”
江阿潇不认为这是一件小事,她气恼道,“锦娥,你变了!”
“啊?”黎锦娥不知所措,她哪里变了?
“你以前为了多看皇上一眼,多走一个时辰绕路都不觉得远!”江阿潇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她,“现在呢,打扮一下都觉得麻烦。你变懒了!”
不等黎锦娥接话,她又立马道,“现在竞争多激烈,你这样是不行的!你看莫贵人,她哪次面圣的时候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还有应美人,她在后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