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秀进了院子就被春桃和孙妈妈一人架着一只胳膊往里走,两人把她往房里一推,着急忙慌的说道:“春桃,快打热水来。”
孙妈妈说着就朝她伸手,去解腰间的系带。林秀秀脸一热,脚下后退两步,直说自己沐浴更衣就可,不需旁人帮忙。可眼下春桃和孙妈妈高兴坏了,哪里听得进去,自不会由着她胡来。
林秀秀出生乡野,在家没那么多规矩,来了汴京更没那么多要求,每日洗漱干净就穿衣,不会像其他女子那样,用玫瑰露和润肤粉,一来打小没那个习惯,二来也没多余的银钱。如今日这般兴师动众,林秀秀有些别扭。
孙妈妈想到她每日沐浴的速度,甚是敷衍,今晚公子过来,可不能由着她胡来。打心底又为她好,便多说两句:“娘子往日沐浴就图省事,也不让人伺候,您这肌肤胜雪玉软花柔的,该细细养着才是,别糟蹋了自己。再则,身子滑腻,公子更喜欢。”
她与公子是个什么情况,孙妈妈清楚,想着万一公子来日改变心意,娘子便有了好造化,她也跟着有福。
林秀秀脸发烫,默不吭声,侧头看见春桃提着水桶进门,三两下就将浴桶倒满了热水。房门一关,屋内就她们三人。她瞅着二人这阵仗,今日若是不依她们,怕是唠叨个没完,也罢,就细致一回。
只是,她没被人如此打量过,想让二人先转过身去,等她进了浴桶再转回来。
“你们先转身。”
最后一件兜衣褪去,嫩白的肌肤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刺激的皮肤起了小颗粒,她慌忙单手抱胸,试图遮掩些。孙妈妈上下打量,目光落在胸前沉甸甸的雪团上,柔软滑腻,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瞧着触感极好。此时她半遮半掩,眉眼羞赧,别有一番风情,更令人浮想联翩。
孙妈妈满意的笑笑,“娘子不必害羞,咱们都是女子,再说了,现在就害羞,到了夜里可如何是好?”
林秀秀羞得低头不语,接着就被两人按进了浴桶里,温热的水包裹全身,舒服的眯了眯眼。随后,孙妈妈对春桃说道:“把玫瑰露拿来。”
春桃应了声,立马就去梳妆台上拿了个小瓷瓶过来,照孙妈妈的吩咐,往水里倒了小半瓶。
春桃瞅了眼粉嫩的脸蛋,笑说:“用玫瑰露泡一炷香,肌肤滑嫩细腻不说,身上还会留香呢。”
她低低的嗯了声,身子往下沉了些,任由肌肤泡在水里,漂亮的脊背往后靠,下颌微微扬起,舒畅的长叹声。
一日的疲惫在此刻消散,她缓缓阖上眸,脑中不由得想起自己刚来汴京的那段日子。
那会她才十五岁,被林生逼得走投无路,兜里揣着爹给的二十文钱就来了汴京。她在汴京没亲戚朋友,便流落街头,刚及笄的小姑娘,长得明眸善睐,袅袅婷婷,看着就好欺负,自然就有人盯上她。
好几次,装作善良的男子哄骗她,说要给她找差事,她摇头,不信他们,心里又害怕,就跑到开封府门口对面的巷子待着。白日去找差事,晚上就躺那巷子休息,连续几日,府衙门口的守卫注意到她,让她赶紧回家,别在这待着,影响不好。
她不肯,守卫看她一个小姑娘可怜,便也没强迫她离开。她运气也好,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份差事,是在酒楼后厨烧火,干了四个月就不干了,她不想在一个地方待太久,怕林生找到她。后来,她在客栈打过杂,也去过绣房当绣娘,再也没流落街头。最后在酒肆认识了春桃和孙妈妈。
孙妈妈时常来酒肆买酒,时日久了就熟悉了,忽然有一日问她:缺不缺银子?她连连点头,细问才知是何事。
大户人家的公子想养个外室生孩子,事成后补偿一大笔银子,但是人不能进府。说是外室,其实就跟交易差不多。孙妈妈在汴京待了半辈子,有些门路,信誓旦旦的保证,此事是真的。孙妈妈看她长得貌美,又是良家女子,才多嘴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