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合也是一时,到底要互相扶持,一道为门中尽力才是。”
张高峡声音温柔,说的都是心中想法,并非讨好之言。
许玄自然清楚,勉励了几句,让张高峡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点头。
‘栖云,高峡和霄闻,三人在山上待得久,这些年共同扶持,情谊深厚,是门中幸事,可之后入门的行芳和法言就难说了。’
正想着这些关窍,明思殿阵法开启,自其中走出一着素白裙子的女子,纤腰修体,佩一碧玉小剑,眉眼间有些喜意。
“高峡。”
温思安正笑着同自家弟子问候,却见殿外站了位熟悉的身影,立即收敛几分,螓首轻抬,柔声说道:
“师兄也来了,可是少见。”
“你突破可是大事,我自然要来看看。”
许玄上前,笑着贺喜,一旁的张高峡跟着恭贺,接着说瑞雪峰还有事务,多待不得,御风走了。
许玄还想让高峡在此多聊几句,不想这位弟子态度很是坚决,逃似得走了,让许玄摸不着头脑。
如今峰上仅留许玄和温思安二人,两人缓步沿着山道而行,山间多有翠微,渐至一泓碧潭前,旁立着一青石碑,上刻涤心】。
这地方许玄少时来过,是处门中洗剑之地。
“师兄还记得少时在这潭边的事?”
“自然记得,那时我困于剑元一境,常来这处悟剑,你也爱在此处躲着。”
温思安听了许玄的话,有些感叹,轻抚着碧潭,低低道:
“那时门人都来此洗剑,潭中金铁之气汹涌,如今却多有些鱼虾在底。”
“彩云峰虽灵秀,但昔年的峰主走的早,还是有些荒颓了。”
许玄也有些触景伤情,但依旧笑着,安慰道:
“门中自会兴盛,霄闻他们也都炼气功成,渐渐也能主事,我看日后肯定能热闹起来。”
温思安峨眉舒展,有些感叹地说道:
“若是父亲和母亲泉下有知,见师兄将门派打理的如此之好,也会感到欣慰。”
'是啊,师父和师娘?'
许玄本想回话,但忽地觉得哪里不对,他好像忽略了某个最为重要的关窍,气海中的古碑微微震颤,清气流转。
眼前的一切忽地变得陌生又熟悉,师妹的脸庞倒映在潭中,飘忽不定,被一尾红鲤冲散。
‘说起来,彩云峰以前的峰主是谁,不是师娘吗?’
这个疑问一经生出,无法遏制地膨胀起来,填满了许玄的心间。
‘彩云峰主是谁,师娘的名字是什么来着,祖师堂中有她的灵位吗?’
他只觉脑海中一片浆糊,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光。
那时他和温思安在这碧潭旁谈话,身旁还有一人陪着,不是师父,而是位着白裙的女子,看不清容貌,只是那双眼睛同温思安一般,恍若秋湖。
许玄浑身战栗起来,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悚然之感,他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些极为重要的事。
眼前的一切静止了,师妹的身影,潭中的游鱼,都扭曲起来,逐渐成了一晦暗的漩涡,许玄只觉那东西每每转动,就要把自己的心神吸进去。曼陀罗金纹生发,一道怒喝自他心中传来,若天音震荡。
“许玄,醒来!”
这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眼前依旧是师妹拨弄游鱼的身影,风和日丽,金阳正盛,但他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意。
许玄声音有些颤抖,竭力维持正常,问向温思安:
“师妹,彩云峰之前的峰主是哪位长老,我记性差些,有些忘了。”
温思安见许玄状态不对,有些担忧,回道:
“是司妙安长老,这位是掌剑长老,斗法厉害,突破筑基失败陨落,师兄怎突然问起这事了?”
许玄这时忽地想起关于这位司长老的许多事来,就连炼剑不勤,遭她责罚的这些小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