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燃烧起来,顷刻间化为飞灰,只剩身躯,直直倒在地上。
刘霄闻身上受伤不少,一旁的樊宴忙催动法器,生发之意笼罩,治愈了几处伤口。
前后动作极快,等对方倒下,樊宴还未看清发生何事,只当眼前之人还藏有别的手段。
刘霄闻捡起那银雀像,又看了看那女修身上,连个芥子物都无,只有些零碎的胎息灵物,当真寒酸。
一旁的正在同香河斗法的二位修士见那女修落败,纷纷远遁,不敢再纠缠,香河还欲去追,叫樊宴喊停。
几人不欲在此多停留,离了此地,向着丹室方向前行。
“宴道友伤势可还要紧?”
刘霄闻随口问道,想拉进些距离。
樊宴神色缓和几分,不似之前那般清冷,浅笑道:
“无妨,我修行化水】一道,本就善治愈伤势,称我宴即可,不必叫什么道友。”
离了那闻法壁,樊宴面上带着些好奇之色,迟疑少时,还是开口问道:
“不知霄闻得的是何经文?。”
刚刚一道同人搏杀,生死之间,两人关系亲近了些。
刘霄闻看向对方素白脖颈上的弯月玉佩,篆文震动,有些发愣,直到眼前女子轻咳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这人平时看着还是行事正道,怎忽地就孟浪起来?’
樊宴并不知对方心思,只觉那目光有些过于炙热,让她稍稍皱眉。
“是本四品符法,福炁一道的。”刘霄闻收回目光,自觉刚才有些冒犯,语气缓和几分。
“可是那祈善化业符法】!”
樊宴听闻是符法,忽地止步,急急问道。
刘霄闻缓缓点头,不知眼前之人为何如此激动,甚至有些失态。
一旁的香河也是神色一变,看向自家小姐,低低道:
“小姐,那残图记载有误,这符法不在丹室,竟然在闻法壁内。”
刘霄闻会意,看来他手中这卷符法对方早就有意谋划,不想如今到了自己手中。
“霄闻手中这符法对我意义重大,不知可否一观?”
樊宴似乎有些羞惭,不敢看对方眼睛,只好偏过头去,声音细微。
“这事好说,能夺得这符法,本就仰仗二位出力,只是还望出去详谈,现在还是早些同师父他们汇合为妙。”
刘霄闻如今满心都是怎么将那玉佩拿到手,对方有求于自己,让他心中有些谋划,只想早些同师父见面,详谈此事。
樊宴点头称是,脸上露出些笑意,明眸中多些亲善之意。
又向前行了少时,刘霄闻止步,看向一处岔口,笑道:
“师父他们快到了。”
几人总算放下心来,在此停步。
岔道后传来脚步声,刘霄闻却察觉出不对来,拔剑而出。
‘只有一人的脚步声。’
一披着粉红僧袍的僧人自岔道走出,脸上有些邪异的笑,天女唱诵之声响起,他轻轻捻动手中白骨珠串,看向眼前三人,笑道:
“几位施主可是在等我?”
“赞啰。”
樊宴脸色一沉,变得惨白,刘霄闻也是心中一惊,对方此刻气势显露,恐怕已经接近炼气八重的修士,怕是距离法师不远。
“你可想好,段家可不是让你这般胡来的。”
刘霄闻强撑一气,想同这妖僧周旋几分,等到师父来此。
“段平度现在可忙着,管不到我头上。”
赞啰开口,有孩童、妇人和老翁三重声音响起,身上粉红宝光四散,红粉骷髅,男女合欢之象在他身后显化。
“樊大家,我可是自天水追你到赤云,苦等了这些年,你是化相女】,本就适宜修行些房中术,欢喜禅,随我而去,自有筑基的缘法等着你。”
樊宴神色阴沉下来,冷冷说道:
“我看赞啰大师还是寻别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