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管事回到马车上,见魏修晏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下决心问道:“阿郎,这是……”
魏修晏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轻声道:“似一个故人。”
“故人?”钟管事有些摸不着头脑。阿郎从小到大对女子什么时候这么上心过,又何曾听说有故人红颜?
倒是除了那一位……
可是那一位都已经不在人世多年了。
魏修晏不再回答,眸色加深,似湖水般深沉,望不到底。
钟管事知道问不出结果,只好命马车回府。
“钟伯,你们回府,我上朝去了。”魏修晏命小厮卸了一匹马来,翻身上马,骑马去了大理寺。
“阿郎,朝食还没吃!”钟管事的声音被魏修晏远远甩在身后。
一路策马疾驰到大理寺,魏修晏风尘仆仆进了衙门,立时唤了黄录事来。
黄录事见魏修晏面色冷清,心下有些忐忑,站在一旁等待魏修晏吩咐。
魏修晏瞧了瞧他,说道:“黄录事识得顺德坊杜氏卷饼的杜娘子吗?”
黄录事心想,早上与宋录事和杜娘子说几句话,见到寺正的马车后,便立刻离开了,既没迟到也未说什么出格的,寺正巴巴把自己叫来问这个问题,这该作何回答呢?
魏修晏见他闷头闷脑的样子,便接着说道:“去查一下杜娘子的背景,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是外迁还是焱城人。”
黄录事呆立半晌,脑中闪过无数可能,最后瞧瞧丰神隽上,神色疏冷的寺正,心道,真是谪仙一般的人物。难道自己想错了?这就是一出大型办案戏码?
魏修晏迎上他探询的目光,复又吩咐道:“私下查,不必建案宗。”
黄录事点点头,接了任务,插手退出了魏修晏的书房。
此刻,杜时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大理寺调查的名单中。
她收摊后,在坊市转了转,买了些枣子,红豆,以及本朝十分昂贵的砂糖。与其说是砂糖,不如说是一块块粗粒黄色糖块,本朝刚刚从番邦引进的制糖技术,还未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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