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快速靠近门口,向宁关了水走出卫生间,拦住她摇摇头,示意先别开门,继而凑近猫眼仔细观察。
“没事,是我同事,好像喝多了。”向宁又补充一句让他安心,“同组的几个小姑娘,拿荧光棒敲门呢。”
向宁打开房门,几个同事立刻对准她头顶拉开礼花,金纸炸开的声音宛若枪响,惊得枕安一阵心悸,反复确认了向宁没事才作罢。
“向宁姐!小秋!”同事们醉意有深有浅,围着她七嘴八舌说笑起来,“别躲酒了,跟我们下楼唱K去吧,之前说好一起的嘛!”
枕安正准备劝两句,向宁却截住他的话头:“没事,包房里人多,更安全。”
“好。”枕安见状也不再反对,只是默默提高了车速,“一会把房间号发我。”
“嗯,先挂了,你安心开车吧。”向宁嘱咐道,“别着急,别超速。”
语毕挂掉电话,跟同事们一起来到楼下KTV的包房。玩玩闹闹,时间过得飞快。刚开到第三打啤酒,枕安就敲响了房门。
这时小李刚唱完一首歌,醉醺醺握着话筒,晕晕乎乎透过玻璃门去看,见门外那人身材优越,穿着考究,大半夜还戴着墨镜和口罩,很快就下了判断。
“哥们,走错了吧?”她对着话筒说道,“练习生的包房都在3区,这间是公关部A组。”
“没走错,是我朋友。”向宁拎包起身,取下门边衣架上的外套,“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玩吧。”
“诶——不许走!”麦秋放下扑克牌,踉跄两步追上去抱住她的胳膊,“向宁姐,这轮你输了,还没接受惩罚呢,凭什么先走啊?”
“就是就是!”小李也在旁边帮腔,撕下一张纸条贴在向宁脸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这一个晚上有机会欺负领导。向宁姐,你不会那么狠心,连我们最后这点乐趣也剥夺掉吧?”
她话已至此,向宁只能顶着脸上的纸条看向枕安,无奈耸肩道:“完蛋,被架上去了,走不掉。”
小李发挥了E人的高度热情,冲枕安招招手喊道:“向宁姐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来来来,进来一起玩!”
向宁本以为枕安会拒绝,没想到他只短暂地犹豫了一瞬,很快就应邀走进包房,摘下墨镜坐在了她的身边。
下一曲前奏旋即响起,趁着麦秋重新洗牌发牌的空闲,向宁压低声音问他:“这可是一屋子的陌生人啊,你确定你扛得住?”
“我最近进步很大的好不好?”枕安把一个小方包塞给她,方包外层裹着他的围巾,“更何况,这不是还有熟人在吗?”
向宁掂了掂方包的重量,狐疑道:“这是什么?谈判筹码?”
“跟杜琮谈判不用筹码。”枕安取下围巾,打开方包取出一个饭盒,“给你带的,趁热吃吧。”
麦秋的座位离他们最近,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却最先闻到了红烧排骨的香味。
她倏地一抬头,发牌的动作便慢了下来,目光在饭盒上停顿片刻,不禁在心里嘿嘿笑道:原来“温柔贤惠”的另有其人啊!
向宁微微一怔:“什么意思,吃饱了好上路?”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枕安皱起眉头,让她连呸三声,这才继续说下去。
“你昨天不是说,你们公司年会的菜单从来没变过,几年如一日的难吃,害得你每次都要饿着肚子回家煮泡面吗?”他把一次性筷子递给她,“今天不用吃泡面了。”
向宁接过筷子,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口,继而抬眸看向他,本想说点什么,却顾及身边还有同事,只能暂时把疑虑咽入肚里。
早先接到枕安报信的电话时,向宁本以为他只是在听从祝璋的安排做事。毕竟祝璋曾把他们的合约内容透露给她,一旦她落到杜琮手里,为求自保,就很有可能以这个秘密为筹码,给祝璋带来不小的麻烦。
可是面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