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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令人讨厌。
安迪的呼吸因为那道细微的,不耐烦的,带着嘲讽意味的声响停了半秒——那半秒,就像回到了昨晚。
他一个人,像晚会上无人在意地小丑,站在琼斯家议事厅的中央面对着四面八方从黑暗中投来的充斥着粘腻恶意的目光。
整整18个小时,光脑内循环播放着虚极的原音,但神明的救赎似乎仍未落到他的身上。
金发上尉逐渐看清了秋千边上母亲的鬼魂,幻视更加严重。
理智不受控制地绷断。
“我提醒过你了,大小姐。”安迪知道这种称呼肯定会让千奈美生气,但他现在就是和一个小女孩计较上了,“如果你非要做一些将来有可能让你后悔的事,那么去吧,我相信你和我一样,能担得起这种代价。”
“只是千万别被你的哥哥知道,否则他肯定饶不了你。”浅蓝色的眼睛眯了起来。
果然,千奈美的眉毛几乎拧在一起,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好啊!明天,不会超过凌晨两点,安加·琼斯的黑料就挂满全网,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们联防部内部那堆肮脏事!”
“你们冷静一点,还有谈的余地!”林芥简直觉得自己像是劝架的幼教。
“各位,真的非常感谢,但如果说单单是为了我的话……我想没必要走到这个地步。”
一道温和又平静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是余舟逝。
“这只是一点小意外……”他作为当事人,表情似乎有些过于冷静了。“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你管这叫小意外?你管‘被一个能让普通人随时从世界上消失的庞然大物盯上’这件事叫小意外?”千奈美很不满,又有点委屈,“按照正常情况,你今天就能当上万中无一的高级问寻官!但现在我们的任务结算的进度上甚至没有你的名字!”
“为什么不和我们说?这种事情只要你开口,我们就能立刻帮你解决,即使安迪有顾虑,只要思兼家和林家能出面给琼斯家施压,再怎么说也不会到今天这个情况。”
千奈美的声音仿佛带上了哭腔。
她终日忙着学业和实验,身边最多的是出于利益关系捆在一起的合作伙伴——
而不是朋友。
余舟逝在生死存亡之际不求回报地救过自己的命,她以为从那时候开始,两人就已经算得上是朋友了。
但现在碰见些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小问题,对方却丝毫没有向自己求援的想法,一直拖到现在。
好像任务一结束,就不想和他们再有任何交集一样。
……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
“道长,在你心里,我们算是你的朋友吗?”
冷不丁地,千奈美忽然问出这么一句。
安迪闻言握紧了拳头,他自己都没察觉。
林芥张了张嘴,终究没有阻止。
千奈美的年纪在他们几人中最小,有些话由她来讲最合适不过。
他们想要留下他,但余舟逝太独了,功名利禄对他而言似乎毫无吸引力,唯一能牵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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