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安恒之,能奈我何?”
江遇知道,她在城门差点动手。
要不是他执意阻拦,那些城门守卫,早就是尸体了。
至少,对车夫动手的那几个,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但是那样的话,事情必然会闹大,城里本就风声鹤唳,黄雀也还在善后,此时节外生枝,实非明智之举。
更何况,对付这几个小卒,根本不需要脏了她的手。
但江遇清楚越知初的脾气,她向来没怕过“把事闹大”,更不在乎“节外生枝”,她一向是,睚眦必报。
至于节外,生多少枝,她就会砍掉多少枝。
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尝试平息她的怒意:“安恒之不能把你怎么样。”
越知初嚷了起来:“那你——”
“可他能对禹州的百姓怎么样。”
江遇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又萧然。
越知初沉默了。
这是江遇第一次打断她说话。
也是她第二次,在江遇眼中,看到令人窒息的悲凉。
越知初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说话。
江遇也没再开口,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窗外倒退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