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在一家地处偏僻、却又因靠近码头而热闹非凡的客栈里,徐正正与几个码头工人称兄道弟,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劣酒,那酒的辛辣顺着喉咙而下,呛得他咳嗽几声。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却瞥见客栈角落里,一个身形鬼祟的男子正与店小二低声交谈。
那男子神色慌张,眼神闪烁不定,时不时心虚地望向门外,手中紧攥着一锭银子,似在打点什么。
他身形模样与之前所获线索中的嫌犯有几分契合,徐正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给张炎使了个眼色。
张炎会意,佯装整理货担,悄然靠近。
待那男子起身准备离开时,徐正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低声喝道:“说,赵震霄在哪里?”
那人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声音颤抖地说:“官爷,饶命啊,小的不知……”
张炎冷笑道:“哼,威远镖局总镖头失踪,你敢说与你无关?”
那人听闻,眼神闪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
在捕快的逼视下,他自知无法抵赖,只得哆哆嗦嗦地开口。
原来,他叫刘二,虽是个混迹江湖的小混混,平日里小偷小摸、坑蒙拐骗,没什么真本事,但他有个长处,对黑风岭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那些偏僻小路、隐秘山洞的位置他都烂熟于心。
那神秘人乃是同城“永安镖局”的老板钱洪所派。
这永安镖局近年来生意惨淡,门可罗雀,反观威远镖局却是蒸蒸日上,生意兴隆。
钱洪心生嫉妒,遂起歹意。
他找来心狠手辣的手下孙奎,精心制定阴谋。
孙奎乔装改扮后接近刘二,对他威逼利诱,说道:“刘二,你整日在这江湖上混,也没混出个名堂。如今有个发财的好机会,只要你利用对黑风岭地形的熟悉,在赵震霄押镖必经之路设伏,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不然,有你好看的!”
在钱财的诱惑和威胁之下,刘二答应了下来。
刘二事先召集了一群同样贪财好勇的亡命之徒,提前在山坳、树后潜伏。
待赵震霄率队押镖前往黑风岭,行至山脚下,刘二等人突然杀出。
刘二一声呼啸,事先布置好的绊马索瞬间绷紧,前方几匹马嘶鸣着摔倒,队伍顿时乱作一团。
与此同时,石灰粉漫天扬起,迷住了众人的眼睛。
赵震霄虽早有防备,却没料到这等阴招,他挥舞虎头金枪,奋力拨开石灰粉,大喝一声:“何方鼠辈,敢来劫镖!”枪尖如电,刺向冲在前面的歹徒。
可歹徒人多势众,一波又一波地涌上。
赵震霄左挡右突,身上已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
但他兀自咬牙坚持,手中金枪舞得风雨不透,试图杀出重围。
然而,随着体力渐渐不支,招式也渐渐迟缓,最终还是寡不敌众,受伤被俘。
刘二等人抢走镖物,将赵震霄藏匿起来,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事后,捕快们顺藤摸瓜,继续追查那趟镖的货物信息。
一番周折后,从一个曾受雇参与镖物前期搬运、后来害怕被牵连而躲起来的脚夫口中得知,那所谓的“机密”货物,竟是一封涉及朝廷高官贪腐证据的密信。
原是一位清官——监察御史苏正清暗中搜集的罪证,欲送往朝中德高望重、以铁面无私著称的吏部尚书林大人手中,期望能借助其力,将当地知府马怀仁这颗毒瘤连根拔起,还百姓一个公道。
这马怀仁在任期间,表面清正廉洁,时常在公共场所高谈阔论民生疾苦,一副忧国忧民之态,实则贪婪成性,在私底下大肆收受富商豪绅的贿赂,利用职权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鱼肉百姓,掠夺民脂民膏。
他听闻风声,惶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