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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分针调到与手表一样的位置。
座钟内部传来一阵齿轮转动的“咔咔”声，紧接着，暗格“啪”地弹开，一张泛黄的剪报和一个小本子从里面滑了出来。
楼听雨将两样东西放在怀里，来不及看上一眼，拉着林叙正要离开，忽然听见大门“咔擦”一声轻响。
“疯老太婆回来了！”林叙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怎么办？”
楼听雨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脚步声朝着卧室的方向越来越近，伴随着一种奇怪的、断断续续的哼唱声。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两人的心怦怦直跳，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上去。
现在再出去已经不可能。楼听雨环顾四周：被白布遮住的都是些小家具，只有墙角一个稍微大些。
他将其掀开，是个只能堪堪容纳一人的老式衣柜，漆面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发黑的木头。衣柜旁边就是窗户，深红色的窗帘垂下来，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躲起来！”楼听雨压低声音说，"你躲进衣柜，我躲在窗帘后面。"
林叙慌乱地钻进衣柜，他则迅速躲到窗帘后面。厚重的布料挡住了他的视线，但能听到衣柜门关上的声音，还有林叙急促的呼吸声。
窗台上擦得很干净，没有灰尘，一叠纸张安静地躺在上面。
是一份精神疾病诊断报告。
报告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楼听雨还是辨认出了关键信息："患者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伴有强烈的被害妄想......当看到有人奔跑时，会激发其杀人欲望......当两人同时看着患者微笑的时候，患者也会保持微笑......"
两人？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楼听雨的心跳得厉害，几乎要冲破胸腔。窗帘的布料紧贴着他的脸，能闻到上面有一股陈旧的、发霉的味道。他的手心全是汗水，只能紧紧攥着衣角，抑制自己急促的呼吸。
老太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楼听雨屏住了呼吸，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的脚还露在窗帘外面。
太迟了。
门被推开了。
他听到老太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她的步伐很慢，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感。
“小老鼠......”她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我知道你们在这里......”
楼听雨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衣服紧贴在皮肤上。
老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