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淡去了,而是恢复了平静的丑陋,她重新坐回到主席,触摸着缩在角落的白猫,淡淡道:“长渊,哪怕是面对一群走狗,也是要喂肉的。”
“走狗不是能吃屎吗?为什么还要喂肉?”
“哈哈哈……”贾后听到侄子的话,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这次她的笑容不再有遮掩与虚伪,而是自然放肆,仿佛猛兽,她站起来,信手抽出墙上用作装饰的一把礼剑,用刚强如铁的声音回答说,“长渊,你要记住,不吃肉的走狗,可咬不下别人的肉。”
捏着剑,贾后随手割开了自己左手的中指,放在口中吮吸血珠,又道:“就如同这些刀刃,锋利到会切伤自己的,往往才是杀敌的利器。”
说罢,她信手挥剑,伴随着一声凄厉的猫叫,方才她轻柔抚摸的生命,顷刻间便浸泡在血水里。
贾后面容丝毫不变,神情沉醉好似入梦,咏叹般感慨道:“好好歇一会儿吧,刚才是封赏,过一会儿就该报怨了……”
贾谧对此司空见惯,他并不会为姨母的行为感到毛骨悚然。恰恰相反,他兴奋,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说:“是啊,报怨的好日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