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薛兴转首倾听,随即道:“县君,应该没有了。”
“那就好!”刘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勒马道:“那你赶紧帮我止下血!好痛啊!”
薛兴一直就在关注刘羡肩上的伤口,但刘羡不吭声,他也不好意思看。此时两人再次下马,他点火靠近,扒开衣服一看,才发现一片血肉模糊下,这箭伤深可见骨,他赶紧取出火折子生了火,用腰刀烧红了去做简单的处理。
“痛!痛!痛!痛死我了!”
刀锋接触刘羡的伤口,冒出滋滋的声音,刘羡也忍不住叫出声,差点痛晕过去。但好歹还是让薛兴处理完了。
薛兴奇道:“我还以为县君永远不会喊痛呢!”
刘羡笑道:“那是在敌人面前不能输了阵势,谁受伤了不会喊痛啊!”
薛兴闻言也笑了,他原本还有些心有余悸,刘羡这一阵叫痛,竟全部不翼而飞了。他感慨说:“或许这就是时运不济吧,真是倒霉的一天。”
刘羡则道:“怎么会呢?今天我可是见到了野老虎!这还是头一次呢!”
言下之意,这就是足够幸运的事情,可以抵过所有倒霉了。薛兴哑然失笑,但刘羡笑过这一阵后,又因伤口的牵扯皱起眉头来,他就躺在一颗杉木下歇息了一会儿。
薛兴在一旁看着他假寐,心想:县君皱眉的样子还挺好看。
等刘羡缓过一阵后,两人再次上马,返回到东升亭与旧部集合,吕渠阳和张固也都早早赶到了。
雨还在下,也就是在同一时刻,征西军司的前锋已开进龙门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