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挚眸子里怒火升腾,他没有动手已经用尽了理智,杨声的喊叫程暮听的聒噪,她上前拉了下江挚的胳膊,让他把人放开。
江挚这才缓缓松手,但依旧挡在程暮身前,满脸阴沉的盯着杨声。
杨声满脸不服的捋了捋衣襟,最后转换语气看向程暮道:
“小暮啊,舅舅实在是没办法,你妹妹明年就要做手术了,你就看在你当年上大学,是舅舅没把你偷偷填志愿的事告诉你舅妈,最后还给了你三百路费的份上,就救救你妹妹吧,我们要的不多,就五十万。”
程暮眼里闪过一阵震惊,她万没有想到,她一向以为只是惧内的舅舅,或许还对自己有几分疼爱的舅舅,嘴里说出来的话竟然这么冰冷。
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他明明知道那三百路费是她这些年唯一记在心里的温暖,而他拿这个来和她要钱。
程暮突然笑了,她笑自己可笑,果然是一家人,齐心切力的来管她要钱。
程暮笑的讽刺,自嘲的笑折射在江挚的眸子里,江挚眼里是难掩的心疼。‘’
谢引鹤早就听钟老师说过,程暮的舅舅一家对她并不好,此刻亲眼见了,他才真切感受到。
陈凤英瞪着程暮,扬声语气祈求,当着江挚和谢引鹤的面,程暮笑着问道:
“看在你份儿上,是看在我高考前夕杨乐往我床上泼水,你袖手旁观的份儿上,还是我自尽割腕你让我拔掉输液管,直接出院的份上,又或是看在舅妈藏了我中考录取通知书让我无学可上的份儿上?”
程暮笑的眼眶通红:“你可真是我的亲舅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