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从不在屋里拉尿,也不偷吃饭菜,抓老鼠是把好手。
家中的小猫总跟着它,学习捕猎的本领。
它也懂得尊老爱幼,捕到的小鸟老鼠常送给小猫解馋,四年时间,培养出了十几个好猎手。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它带着撕裂整片头皮的创伤回到家中,淌到嘴角的血被冻成了冰。
陈舟连忙招呼姥姥姥爷给它涂药,但无济于事,两天后,那只大黄猫孤零零地躺在仓房的玉米堆旁死去了。
现在回忆起来,从生到死,大黄猫一直都履行着它的使命,看护粮食,震慑着鼠类。
陈舟已记不起它的模样,隐约间觉得,那只猫的毛色就像秋天晾晒在谷场的玉米,金灿灿的,很温暖。
大黄猫是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一只猫,自打它死后,每次看到猫的尸体,陈舟都会想起它。
往坟包上洒了些树叶,未在回忆中沉浸太久,陈舟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不知不觉间,已是10月17日,距离风暴降临还剩8天。
旷日持久的搬运即将步入尾声,但对于荒岛生活而言,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陈舟打算在10月23日停止搬运,并开始着手在岛上建造一个更坚固的庇护所。
这个新庇护所的入口要安全隐蔽,内部空间要比十几个临时帐篷加起来更大,用以分门别类地储存物资。
同时,新庇护所要靠近水源,要避风,要能接受阳光,要有厚实的防水屋顶。
庇护所内部需要单独隔开一间厨房,并砌出烟囱,卧室要放得开家具,搁得下吊床。
在搬运工作结束后,修建庇护所将成为一项崭新的,漫长且艰巨的工程,绝非一两日就能糊弄过去的小打小闹。
为了储备足够建材,陈舟决定将整个上层船楼都拆下去,包括船楼顶部的防水瓦。
同时他还要拆掉厨房内的火炉,把那些小砖块一批批运到岛上。
18日到22日间,陈舟一直在依照计划完成自己的工作。
那条完整的帆船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甲板中部凸出地面的烟囱不翼而飞了,粗壮的主桅杆不见了,就连尾部两层船楼和船舵都被卸掉了。
若是从船后往前看,还能看到下层船楼和船舱外缘被锯出的一个个方形缺口,像是被某种海中巨兽生生啃得遍体鳞伤。
23号,陈舟趁着落潮将船头底舱侧壁凿开了一个口子,放出了其中积存的海水,把木架上的麻袋和几箱被海水泡过的稻子运上了岸。
他本打算卸掉抛锚用的大绞盘。
但很不幸,这项工作只完成了一半。
凭着这段时间积累的丰富破坏经验,陈舟成功地将绞盘从龙骨上拆了下去,而且分离了绞盘上的缆绳。
沉重的船锚因此失去了着力点,拖着铁链坠入了海中,深陷进沙里,独留绞盘在船上。
按照陈舟的计划,接下来他只需要锯开上下两层木板,然后用撬棍撬动绞盘,将其移动至下方木筏顶部,等待涨潮推下,就能载着绞盘离去。
他没想到,这个绞盘内部使用了大量金属构件,使它分量大增。
即使使出吃奶的力气,扳弯撬棍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没办法,陈舟只能尽可能卸掉绞盘上的木质把手和铆钉,将里面的金属件都掏了出去,准备留待日后使用。
或者等熔炉造出来,打制成其它机械构件。
比如撞击式燧发机。
伴着潮水涌动,刮起帆的木筏沿着熟悉的路线钻进河道。最后一趟搬运,如期结束了。
站在半坡,遥遥望向大海,看着澄澈的天空,逐渐黯淡的光线,陈舟不由对沿海地区气象的多变有了更深的戒备。
若不是读过鲁滨逊漂流记,谁能想到,仅在一天之后,这里就会遍布阴云,掀起能击碎一艘帆船的巨浪呢。
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