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棚又会有多少。
“要么重新建造一批窝棚,再拖延两个月。
要么立即开始搬运,哪怕下雨,也不能轻易停止工作。
不然我辛辛苦苦搬上来的物资可就都白瞎了。”
拽下一块湿透的帆布,将新帆布盖在窝棚上,再往新帆布上压几层树枝。
修补窝棚的过程中,陈舟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搬上来这么多东西。
要是和鲁滨逊一样,只拿走食物和一部分衣物武器,他就不会产生这个烦恼了。
像那些带有雕的衣柜、置物架、书架和长航海桌等家具,虽然精美昂贵,但自从搬进窝棚里就没挪过地方。
它们又大又沉,将它们搬到半坡上时就已经给陈舟留下了心理阴影。
往山上搬运需要费的力气更多,道路崎岖,没有推车,手挑肩扛,一天也就能倒腾两件大家具上去。
可要说把它们劈碎了烧火或是任由它们被雨水泡烂——对不起,华夏儿女没有这种糟践好东西的习惯。
……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办。
面对搬运物资上山这个艰巨的任务,陈舟制造手推车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当然,在“輮以为轮”之前,他还是要使用自己健壮的身躯,扛起两个大木箱回到窑洞。
稍微休息片刻,陈舟看了看天色,依旧阴云密布,一副将下未下的模样。
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下雨,他带上斧头,前往森林挑选合适的木材輮车轮。
自登岛以来,砍伐过的树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九成都是陈舟叫不出名字的树,他只能给这些树瞎起代号。
像菠萝树、浮木这都属于比较杰出,且较为正常的树名。
砍树后发现树干上趴着一只青蛙,就叫青蛙树;砍树时正值黄昏,就叫黄昏树;砍树时来福叫了一声,就叫汪汪树……
若是现代植物学家看到陈舟起的这些奇葩名字,非得气的吐血三升。
单从这些树名上,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判断木质的区别和树木的特点。
陈舟却靠着这种独特的命名风格牢固地记住了大多数树木的外形。
他现在要去找的那种树名为“假杨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那棵树的外表与杨树毫无相似之处,砍断后木质却和杨树差不多,白白净净,纤维长韧性强但不够细密,属于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类型。
跟菠萝树铁树或是檀木比较,它的木质松散,跟浮木比,又显得过于紧实。
陈舟打算先截取一段假杨木,然后将其劈砍成木条,试着用火烤制,或是烧开一壶水用蒸汽慢慢热熏,看看能不能弯折。
若是可以掰出曲线,他就找个木桶或是直接用大铁罐子限制木条的形状,把它掰成圆形。
只要有了圆形的轮圈,手推车的问题就算解决了一大半。
在轮圈上打孔,往中间插辐条,装车轴,这些都不算难事,只是繁琐细致些,陈舟有自信完成。当然,理想中的完美成果通常只会在梦中发生。
陈舟很清楚,輮木成轮是一项真正的古代技艺,它不像熬油或是剥皮那么简单。
短短的“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里,蕴含了不知道多少技巧和古代匠人苦心琢磨的经验,绝不是一两次尝试就能成功的。
选取木材、加热、弯曲、晾晒,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出问题。
困难重重,但陈舟无法因噎废食。
现在急需手推车,若能掌握这门手艺,以后搬运石头和土壤就再也不用耗费木桶了。
掏厕所堆肥,前往果树山谷摘葡萄水果也能一次性运输一大堆,还能省去研究如何编筐的时间,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样的事,哪怕再困难十倍,他都要钻研出成果。
……
傍晚,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