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摧残,这种私下用刑,伊织和真的被组织关起来有什么区别吗?”伊森本堂稍有动容,但还是询问:“不能单纯关着吗?”夏丘凛纪摇了摇头:“奥本议员刚被关进来的时候一天能涨一百点厌恶值,但一周过去,她一共只涨了三百点一-没有尽头又一成不变的关押,同样会让人麻木。”
伊森本堂再问:“这完全是囚爱的剧本,还是太剑走偏锋了。如果他真的为了离开,催眠自己,以至于真的对你产生好感呢?”夏丘凛纪笑着扬起眉:“你也太看不起系统的力量了。”本就是依仗系统力量才得以复活的伊森本堂…”无法反驳。
夏丘凛纪松开缠着发丝的手指,笑着点了点电脑的桌面:“并且,这种所谓剑走偏锋的方法,让他一天就加了三百点厌恶值。爱情这种东西果然让人苦恼,对吧?”
伊森本堂骤然鼓起眼睛。三百点厌恶值?!三百分钟,六个小时。这才一天!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立刻站起身,复读老板交给他的要求:“平常给他送一日三餐和日常用品,还有足够用的纸笔,让他每天写一份情书,我明白了…他不写怎么办?”
夏丘凛纪露出反派笑:“他也不想自己的联络人被我抓住吧?”伊森本堂还是有些踟蹰:“这个情书写来有什么用,你要看吗?”夏丘凛纪的笑意更加邪恶了:“一周整理一次,挑一天让他自己读一一对了,他每天至少要写满一页A4大小的便签纸。”伊森本堂…”
不是认真的,但伊森本堂一瞬间真的动摇过,被组织干脆利落杀死(如果有得选的话),和被关在米斯特尔的私人空间里,到底哪一项会更惨一点。不自然酒吧搬迁新址后,迅速回归到原先门可罗雀的营业状态。夏丘凛纪悠哉悠哉靠着吧台,边看伊织写的“情书”边笑的时候,门口乍开。随着叮铃铃的门铃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进来的人是老熟人波本,他随手甩关玻璃门,脱下遮风淋雪的漆黑长风衣,一扬手就丢在一旁空无一人的沙发座上,抬手扣紧手指上的绸质白手套,长腿一迈,像回自己家一样,朝吧台大步走来。来者是客,夏丘凛纪笑问着“你今天要喝什么酒”,就要收起手稿。波本神情不变,轻描淡写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伸指按住手稿,笑吟吟地问:“这是情书吗,米斯特尔这么急着收?”夏丘凛纪撇撇嘴,摊开双手表示投降随意。波本也不是客气的人,径自拿起手稿开始看。
他刚看一眼就愣住,揶揄笑道:“还真是情书啊?谁送的啊,字写得还挺不错。”
夏丘凛纪回以一个同样揶揄的笑,没有回答。于是波本继续往下看,他渐渐沉默了。
夏丘凛纪在旁忍俊不禁。
伊织无我每天都要写小作文式的情书,这本来是像写作业一样会麻木的事,但一周要念一次的规定,让他在念稿的那一天厌恶值的收益达到顶峰。现在已经是第二周,截止到今天,平均每天能收获三百点厌恶值。压力让人变态,最近,伊织无我写的"情书"越发支离破碎。……我喜欢你,喜欢到想吊着荞麦面自杀。为什么有人声称喜欢一个人,却要关住对方,要对方来写情书。要喜欢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艰难了,在试图喜欢的过程中,我得到了和天皇决斗的勇-气…,)当然,文段支离破碎有个好处,水字数很方便,念的时候也能放空大脑。夏丘凛纪由着他。
嬉一个人的厌恶值是有极限的。也就是伊织无我现在被公安厌弃,又被组织追杀,无处可去,彷徨无依,她才有嬉厌恶值的空子。【厌恶值+1。】
她现在已经分不出厌恶值是谁加的了。
分不清自己在被谁热烈地厌恶着,这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吧。波本沉默地看完,眼底有暗流涌动。他垂眸片刻,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有轻松灿烂的笑容,状似闲聊地问她:“你有喜欢的人,还把他关起来了?”夏丘凛纪露出相似的笑:“波本是想救出他吗?”“救出他,然后失去